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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飞过几圈,捏了个玄变诀,寻了个后山不起眼的地方落下,直往屋舍飞去。
她的房门紧闭,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她暗自大松了一口气,顺着门缝钻进去,见到榻上被褥起起伏伏,竟像是躺了一个人?
她大吃一惊,缓缓地飘了过去,凑近一看,原是几捧枯草扎了一个人偶,披着长发,躺在榻上。
她“呼”得刚出了一口气,身后门扉吱呀一响,一道女音道:“你怎么谢我?”
木离转身变作了人,见来人眉清目秀,一袭红裙,威风凛凛地站在门边,连忙笑道:“多谢清音!”
清音上下看了她好几眼,“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又走到她身前,嗅了嗅,眉目一敛道,“怎地身上还有一股鸽子味儿?你是不是又去偷吃烤乳鸽了?”
木离头摇得拨浪鼓似得:“不是得,别提我多倒霉了,被剑阵困在梓芜山上,困了一宿才下来。”她说着,就坐到了桌边,灌了一大口茶。
清音奇道:“你跑去梓芜山了,我还当你是去昆仑山误了时辰?梓芜山有什么好看得,一群剑痴!”
木离压低了声:“你小声点,师尊他还不知道吧!”
清音笑了一声:“掌门昨夜便去洞中闭关了,三日后才出来,也算你运气好!”
这一下,木离彻底地放下心来,不怕了!
不禁大松一口气:“老天保佑!”
清音又是一笑,低头却无意间瞄到了她云霞履上,临近脚尖处原本一朵洁白的祥云变红了。
“你怎么了?还受伤了?去梓芜山和人打架了?”
木离便将鸽子的事情草草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字未提谢烬渊。
清音听得摇头,又问:“你究竟为何去梓芜山?”
木离老老实实道:“我昨日与清泉过招,见他出剑,不像是玄天峰的功夫,倒像是其他门派的路数,我便想着去剑宗第一派瞧瞧,兴许能看出点门道。”
清音嗤笑道:“能有什么门道,他不过是求胜心切,想在宗门大比里夺宝罢了。听说几重秘境,奇宝无数,对修炼大有裨益。”她继而看向木离,“你一直无法结丹,兴许宗门大比便是你的机缘。”
木离点头道:“我一定要尽快结丹才好。”
只有结了丹,师尊才会允诺。
她顿了顿,又道:“或许我也该学点剑修的门道,到时候真和人打起架来,赢面也大一些。”
清音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叹道:“成天旁门左道,让你修炼就三心二意,还不如把前几日讲过的经法熟读几遍,别整日想着出门玩闹。”
木离不躲不闪,被她戳得额头都红了,埋头虚心道:“我知道了。”
清音点头:“见你没事,我就先走了,今日还有讲会,道童们都等着呢。”
她说罢就走,却被木离叫住:“清音,你学经的时候,可曾向谁借过书册笔记么?”
清音如今乃是玄天峰,除开李孟寒,修为最高的道人,听此一言,冷哼道:“从未借过。”
木离想了想,换了种问法:“那有别人向你借过笔记么?”
清音答道:“无数。”
木离扑哧一笑道:“那他们是真求道,还是假求道?”
“好刁钻的问法。”清音沉吟片刻道,“确有那么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早年仰慕过我。”
木离听后,似懂非懂得点头道:“我原也是这么想得……没事了,你先走罢。”
清音愣了愣,一头雾水地走了。
木离换过衣裙,坐到榻上,脱下丝履查看伤处,伤得是小脚趾,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绿色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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