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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真的不痛了。
他到了兖州,平静地在崔戎幕下掌管章奏之事,偶尔读书,偶尔写诗,偶尔喝酒。令狐楚有时会写信来,信笺带着遥远的京师的繁华与喧嚣,飞到他面前。令狐楚始终不曾放弃他,总是在信中劝说他不要放弃进学,准备下一次的乡试。有时候也会提起朝堂上的一些事情,荣耀与机遇,或者阴谋与纷争。读着信的时候,另一个世界的气息扑面而来,李商隐会想,他和身边那些庸庸碌碌的本地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可是合上信笺,走上兖州街道,走入人潮时,他又觉得自己泯没于众人。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兖州很好,崔戎也待他好。闲暇时崔戎常与他深聊达旦,上书朝廷的奏章,亦有多半出自他手。崔戎为官清廉公正,在当地百姓中亦享有极高的声望。每每出行时,总有心怀仰慕的百姓围上来,有时候他们会带着忐忑问崔戎:
“听说大人不久就将调回华州,可是真的?”
崔戎总是淡淡一笑,说:“我不会离开。”
李商隐如同熟悉自己的父亲一样熟悉崔戎的故事:他出身在一个名门豪族,自幼仕途便一帆风顺。从蓝田主簿到御中侍御史到谏议大夫,他的才华甚至得到宪宗的赏识。他本来应有更好的前程,可是在担任华州刺史时,他用刺史的私钱救济灾民,反而得罪了朝廷里头的一些人。一纸调令,便将他调至兖州这荒僻之地。
他从不曾抱怨过,只是在某些喝过酒的夜里,他会登上城楼,默默西眺。李商隐知道,他是在望那遥不可及的华州,还有京师。
第二年夏天,崔戎没来由地染上沉疴,每日上吐下泻,咳嗽不断。李商隐翻遍了医经,又四处寻访医师来,开出各种各样的药方治疗。一开始崔戎让他不要太费心,但李商隐苦苦坚持,崔戎便不再说什么。李商隐端来的药,他总是如数饮下。看着稠黑的药汁渐渐流入崔戎的身体,李商隐便觉得舒心,他总是觉得崔戎喝过了药,一觉睡醒,病便会彻底除去。
夏至那一天的夜晚,本是极好的天气。清风送来花香,月亮皎洁如玉盘。可是风吹不进这绝望的院落,月光也照不进。那院落深处昏暗的房间里,流淌的只有悲伤。
榻上躺着的正是崔戎。医生说他活不过今夜。
所有的人都在哭。下人在哭,探望的客人在哭,门外有百姓成群结队地哭。这样清朗的夏夜,却生生被眼泪浸湿了。
李商隐没有眼泪,他不是不悲伤,只是心中所存更多的是茫然。茫然,是因为他觉得一切非现实,是因为他不相信。他总觉得身边的悲伤和绝望都是幻觉,崔戎不会死去,不会就这样,在这么美丽的夏夜死去。
他伏在崔戎身边不觉睡去,纷纷杂杂地做了许多梦。最后他梦见崔戎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神清气朗的样子,微笑着告诉他,自己的病好了。
他猛地醒过来,发现崔戎就像他所梦见的那样,坐了起来,脸上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
他一阵激动,急急捉住了崔戎的臂,热切地说:“您的病好了?”
崔戎没有答他,目光投向窗外,半晌,说了句没来由的话:
“院中的荷花,可都开了?”
李商隐一怔:崔戎院中没有池塘,哪来的荷花?他嗫嚅着答完,崔戎想了想,说:
“我刚才做梦,梦见身处长安郊外的骆氏亭中,我年少时曾居住在那里。那里的荷花开得十分美丽,只是不知今年开得如何。”
“等您病好了,我陪您去看。”李商隐急忙说。
崔戎却没有回答,沉默了一阵,说:“去拿纸笔来。”
“何必急着现在写呢?”李商隐劝慰道,“明早起来再写也不迟。”
“现在就去。”崔戎神色坚决,李商隐也不再坚持,就去了。
纸笔取来,崔戎提起笔,但手颤抖得厉害。他尝试了很久也无法让手平静下来,便将笔交给李商隐,说:“代我记录。”
“臣闻风叶露华,荣落之姿何定;夏朝冬日,短长之数难移。臣幸属昌期,谬登贵仕,行年五十五,历官二十三……宪宗皇帝谓臣刚决,擢以宪司;穆宗皇帝谓臣才能,登之郎选……臣素无微恙,未及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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