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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着银框眼镜,脸部轮廓瘦削,看着就是很利落能干的类型。
她还是跟秋颂初见她时一模一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知性又让人心安的踏实。
不过在陈昕眼中,秋颂的变化就要大许多了,头一次见秋颂是在四五年前,当时秋颂垂丧着头,沉默地度过了话疗的四十分钟。
即便是在后续的咨询过程中,秋颂沉默的情况也更多。
秋颂说,他不喜欢被人看穿。
他惯用的插科打诨、混不正经在陈昕这儿没用,所以他干脆沉默。
“我结婚了。”沉默半晌,秋颂说道。
陈昕笑了笑,“虽然已经听说了,不过还是要恭喜你。”
“我用手段逼他跟我在一起了。”秋颂难得坦白,他扯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是不是心理很变态?”
“如果你信任我的话,你可以跟我讲讲关于他的事情,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分析,即便最后没有答案,至少这个过程对你来说是有帮助的。”陈昕说。
秋颂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于是他先讲了靳桥小时候的事情,虽然都是断断续续从靳桥那儿听来的,不过他记得还是很清楚。
然后又讲到了他大学那会儿的事情,都跟靳桥有关。
听完,陈昕没有发表自己的建议,反而疑惑道:“在过去的几次辅导中,你从来没有提及这位靳先生。”
秋颂很轻地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自己都看不到希望,又怎么敢提起他?当时我从没想过我们还会有交际。”
“只要回国,势必会有交际的。”陈昕看着他,目光柔和。
秋颂点头:“是啊,飞机刚一落地,我就意识到了,只要跟靳桥同处在一片土地之下,我就不可能跟他毫无交集。”
“在你的意识里,你觉得靳桥并不喜欢你吗?”陈昕问。
秋颂牵了牵嘴角,摊开手:“显而易见,他不喜欢我。”
陈昕只是听众,她没有参与秋颂跟靳桥的生活,自然也不知道当事人作何感受,她能做的就是给秋颂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在你的描述里,靳桥是个很骄傲的人,我想这样一个性格的人应该不会随随便便接受一段自己不认同的感情吧?”
“他遇到了一些困难,我借钱给他的时候向他提出了结婚的要求。”秋颂说着埋下了头,胳膊肘抵在膝盖上,这是一种近乎自我保护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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