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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40章 纵火旧案（第2页）

“我连夜审问李湛，他不刑罚，承认了是自己一拳打死了成南。”

谢老四娓娓道来，周昭几乎都能体会到成玉媛回来之后，看到一片火海该是怎样的绝望。在周昭面前，他觉得自己哪里是天资驽钝，根本就是蠢钝如猪。

“现场有纵火的痕迹，一切都指明那女婢便是纵火犯。成玉媛也查出，那女婢乃是她族叔插过来的暗棋，原本这个案子就应该这样结案。可是我在同仵作验尸的时候，现了不同之处。”

成玉媛这个女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当天夜里，成玉媛安排好了家族事宜，让她的妹妹继承了成家之后，便领着成铭兄弟二人杀进了大狱之中，他们挟持了我，救走李湛不说，还带走了成南的尸体。”

“有了人证，我立即将李湛抓了起来。”

“因为有疑点，我不肯以纵火案结案，到处查案。终于让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就是翌日我现李湛的拳头上有一块圆圆的淤青。你见过成铭身上的玉佩吧？成家每个人都有一块。”“下人的是方形青玉，刻着成字；而主人的是方形青玉中间有一个凸起的圆，圆上刻着名。我同成玉媛曾经定过亲，当时成家送来的信物，便是刻有一个媛字的玉佩。”

谢老四震惊地看向了周昭，过了一会儿方才苦笑着点了点头，“你究竟是什么人？莫不是什么能掐会算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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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便怀疑上了李湛。大人将玉佩挂在腰间，而孩子却是挂在脖子上，有没有可能是李湛先用拳头打死了成南，然后再放火毁灭证据？后来我打听到，成玉媛在生成南之时伤了身子，无法再有后代。”

“入了天英之后，成玉媛像是疯了一样，一直不肯将成南下葬，她不信我，却也疏远了李湛，但又要求我们必须活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自己没有武功，但是成铭两兄弟对她忠心耿耿。”

“那李湛嫂嫂同侄女腮部红，面有芙蓉色，而成南的脸上却没有这般。”

周昭并不意外，不光是地方上，就是廷尉寺审案，也时常用刑，要不然常左平也不会成为人们口中的“酷吏”。

“火灾生之时，乃是半夜时分。因为李湛的侄儿李元病重，于是成玉媛夫妻二人送他去看郎中，幸而躲过一劫。”

周昭的手指头微动，“所以你认为李湛不管是错手杀人后弥补，还是故意为之，他有吃绝户的动机。”

谢老四点了点头，“没错！而且天无绝人之路，我没有轻易结案往上递卷宗是对的，那个纵火的女婢醒来了。在审问之下，她开口指认了李湛，说李湛杀了成南，转而指使她纵火。”

谢老四对周昭的“神算子”功夫已经不惊讶了，他已经明白，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简直比地龙同龙的差距都大。

周昭听到这里，蹙了蹙眉头，“你认为成南在起火之前，就已经死了？”

“靠着自己的手段，同这二人的武功，成玉媛经过一番厮杀，坐稳了这天斗寨主之位。”

“她好的时候，会问我有什么铁证能证明是李湛动的手；不好的时候，便用烙铁烫我，让我承认是勾结成家旁支的人，指使女婢做假口供污蔑李湛，故意让成南死得不安生，让她一辈子深陷其中，无法再执掌成家。”

不等周昭问，谢老四就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大丈夫固有一死，又岂能无中生有说假话？我虽然回答不上来，但我没有错，成南就是李湛杀的。”

周昭看着梗着脖子的谢老四，心中百感交集。

“我能找到证据，若如同你说的那样，成南死时面无芙蓉色，那他的确是在被火烧之前，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