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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的,现金或者转账都行。”宣兆耳廓发红,一本正经地说。“啧,”岑柏言笑起来,“你这瘸子不挺自立自强的么,带你去趟医院看病,完事儿了还没忘转我医药费,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财迷。”“以前是以前,”宣兆也弯着眼睛笑,“以前你还不是我男朋友。”“怎么着?”岑柏言走过去在他腰上拍了一下,垂头戏谑地说,“这就惦记我财产了?要男朋友给你买包包还是买大钻戒啊?”宣兆似乎还不习惯两个人这么亲昵的交流,一只手撑着灶面,微微往后弯了弯腰,和岑柏言蓦然贴近的俊脸拉开了点儿距离。“还挺害羞,”岑柏言有意要逗弄他,“当初招我的时候可没少对我动手动脚啊?”宣兆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招你了?”“那你喝水舔什么舌头,”岑柏言至今都对这事儿念念不忘,锋利的剑眉一挑,“是不是故意勾我的?”“没有,”宣兆连忙解释,紧接着又头疼地摇摇手,“哎算了,我不和你胡扯。”宣兆对岑柏言的胡搅难缠无可奈何,刚要转身腰就被岑柏言揽住了,他抬起头,正好对上岑柏言眼底掩不住的笑意:“什么胡扯,分明就是。”宣兆指了指岑柏言紧扣在他腰上的手:“这算不算屈打成招?”岑柏言从善如流地松开手,宣兆才刚松一口气,岑柏言立即欺身上来,两手撑在宣兆身侧,把宣兆整个人困在了他和灶台之间。宣兆眼底止不住的笑意,温温和和地说:“还来,烦不烦?”“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勾我的。”岑柏言偏偏不放过他。宣兆比了个发誓的手势:“真没有。”岑柏言不信,狐疑地一挑眉梢:“那你现在喝个水,我看看对比对比。”“”宣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脑袋放松地一歪,眨了眨眼说,“岑柏言,做你男朋友也太难了,上岗第一天你就找茬啊?”小太阳橙黄色的光照得宣兆双眼亮闪闪的,乌黑的睫毛就和蝴蝶翅膀似的,扇的岑柏言心痒痒;嘴角那个疤痕像梨涡,盛着一汪水,晃得岑柏言心神荡漾。他喉头重重一滚,鬼使神差地俯下头,离宣兆越来越近——宣兆一怔,似乎预料到了要发生什么,他垂在身侧的五指微微蜷缩,在一声剧烈的心跳后偏开头,吸了吸鼻子。一个吻落空了,岑柏言才咂摸出点儿尴尬的意思,手掌虚握成拳,抵着唇咳了咳。“那个柏言,”宣兆眼神飘忽,耳根止不住地发烫,“你不是有晚课吗?快回去吧。”“你怎么知道我有晚课?”岑柏言问。宣兆一板一眼地回答:“我看过陈威的课表。”岑柏言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腹诽这哪儿是谈恋爱啊,抱也没抱上,亲也没亲上,在一间屋里独处了还没半小时呢就赶他走。这事儿整的!“好好学习,”宣兆一本正经地说,“专业课很重要,打好基本功。”他脸红耳朵红的,整个人就和一只煮熟了的虾子似的,还硬要装出一副理智冷静的样子,岑柏言心下觉得好笑,瘸子害起臊来还挺能装。“上课去吧。”宣兆摆摆手催促他。岑柏言不乐意:“真要我走啊?”“少壮不努力。”宣兆推着岑柏言出了门,同时心里默数着岑柏言过几秒会掉头回来。果不其然,岑柏言才下了三层台阶,又“噔噔”地跑回来,从还没彻底合上的门缝里挤进了屋。宣兆:“还有事吗?哦对了,你的水还没喝。”岑柏言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一脸不痛快:“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谈谈。”宣兆:“谈什么?”岑柏言冷哼一声:“谈谈什么是谈恋爱。”岑柏言光明正大地翘了晚课,大咧咧地翘着脚坐在宣兆床上,宣兆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姿势斯文。“我没有恋爱经验。”宣兆诚实地表示。岑柏言听了这话心情大好,甚至吹了声口哨,得意洋洋地伸出一个巴掌:“我谈过五个。”宣兆没明白这有什么可攀比的,于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我比你懂,这事儿你得听我的,”岑柏言抬了抬下巴,“懂不懂?”宣兆摇头,不急不徐地说:“这样我吃亏了,我也应该先谈五个,再来找你。”“操!你敢!”岑柏言倒吸一口凉气。宣兆眉梢一挑。“其实我也不算谈过,”岑柏言悻悻地坦白,“那都是闹着玩儿的。”他第一个女朋友是小学五年级交的,情人节那会儿送礼物,他给人姑娘买了个变形金刚模型,小姑娘当场就哭了,岑柏言觉得不喜欢变形金刚的都是傻|逼,回家就把姑娘qq删了;第二个是初二谈的,他们班的班花,追岑柏言追了俩月,班花生日那天岑柏言忙着在网吧刷本,把这事儿忘得透透的,于是就分了;第三个好像在初三,对方是广播站播音员,恋爱一个月纪念日那天岑柏言说想用用广播站,女孩儿以为岑柏言要和她当众告白,谁知道岑柏言在广播里痛批教导主任是个看人下菜碟欺负农村学生的傻|吊玩意儿,害得女孩儿也被罚八千字检讨,又吹了还有两段恋爱在高中,过程大差不差,都失败的很诙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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