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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荽心里已经有了底,便不再询问。
随后,又问了三姑关于那人的样貌特征,这才起身,吩咐小梅:“将她带去我娘那里,让她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娘,至于如何处置她,就听我娘的吩咐便是。”
小梅想着苏氏那软绵的性子,有些迟疑地劝了一句:“老太太性子软,等会儿这人一哭一求,老太太定然要放了她。”
“无所谓,放便放了吧,反正,哼!”秦荽笑了笑,转身离去:“她的罪,她儿子已经帮她受了。”
“我儿呢?我儿呢?”三姑凄厉喊叫起来,却听秦荽说了句:“你儿子明儿便能回家。”
三姑听了此话,颓然坐在地上,心里松了松,可一想到要见苏氏又为难起来。
重遇后的苏氏对她是真心好,将自己新做的衣裳和一些布料都给了她,因为钱狗儿定亲,苏氏还送了一对银手镯当贺礼,可以说比三姑的娘家人都好多了。
苏氏刚选完布料,正在和桑婶喝茶讨论做什么样式好些,就看见小梅进来,身后还跟着额头有些青,浑身颤抖的三姑。
她性格善良温顺,是秦家出名的美人;她年岁和秦荽一般大,秦四太太舍不得幺女,想多留她一两年,便只慢慢相看好人家,势必要给她寻一个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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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怎么了?”桑婶率先问了句。
秦雄飞气结,拍着桌子吼道:“大哥要我将秦荽带回来,可你横插一脚,她现在就拿此事说事,枉我刚才在大哥面前一个字都未曾提及你做的好事,不然有你受的。”
等秦四太太哭声渐歇,秦瑶这才坐在母亲身边,问:“母亲,现在府里都在说父亲在外面养的那个女儿非常厉害,可是真的?”
秦雄飞略微坐了坐,便让秦瑶陪陪母亲,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便起身走了。
苏氏虽然也有些猜测三姑故意引她去老尼姑那里,可真正听了三姑的哭诉后,也气得浑身抖。
她一辈子亲密的人非常少,而眼前的人算得上她唯一的朋友了,所以她想也不想冲上去扇了三姑一巴掌。
钱狗儿听说自己的无妄之灾是娘给带来的,就在床上对亲娘好一顿数落,三姑在家里被男人和儿子冷言冷语,出门洗衣服、做农活也被人指指点点,甚至旁人还当面朝地下吐口水。
他曾经调查过三姑家,很熟悉道路,带着人在三姑到家之前便将东西通通带走,并且“不小心”将屋里一些瓶瓶罐罐、柜子桌子什么的打碎了不少。
“哪有什么厉害的,还不是个外室之女,在那乡下小镇长大,能有什么见识?”秦四太太看向玉一般的女儿,叹了口气,道:“我猜啊,定然是你父亲喜欢她,想法子接回来,又怕我容不下,故意使了计谋给她造势呢。”
三姑只知道哭,苏氏却也气得掉了泪:“你真以为她们是为了骗我的银子?她们是要我的命。我若是真的死了,你良心能安?那五十两银子你用着不烫手?”
秦雄飞的嫡女秦瑶走了进来,秦雄飞不好意思在秦瑶面前提及外面的女人和孩子,便闭了嘴。
三姑的男人知晓事情始末不敢再吭声,村里人听了也不拦了,任由乔大壮等人扬长而去。当天傍晚,三姑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家,结果面临的一片狼藉的家和丈夫的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
乔大壮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得了命令更是立即带人朝三姑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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