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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袖亭坐在木质床上,时不时伸脖子往外看。
薄霁怎么还不回来,他应该不会跟邬南打架吧。
等了半天不见人回来,江袖亭不放心,穿上大了几个码的拖鞋准备出去看看,刚走没两步,房门被推开,薄霁面无表情地进来。
江袖亭连忙上前关心,“你和邬南打架了吗?”
虽然脸上没伤,但表情怎么那么冷淡。
薄霁习惯性拧着眉头,转身把门闩插好,背对着问江袖亭,“你在担心?”
江袖亭点点头,“你们真的打架了?”
薄霁抓着门闩的手因为太用力而泛白,他沉默半晌,呼出一口浊气,“没有,他没事。”
他说完转身错开江袖亭进去,江袖亭眨眨眼反应过来,趿拉着拖鞋跟在薄霁身后解释,“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你。”
薄霁肯定不会那么冲动,但他了解邬南,那家伙火气上来的时候脑子完全不管用。
“我也没事。”薄霁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刚刚缓和,“睡觉吧。”
“真的没事吗?”江袖亭不放心地走到薄霁面前,凑上去看他的脸,确认没有任何伤痕他才放心,“你刚刚语气很冷漠,我以为邬南打你了。”
薄霁摇头,“没事,刚刚我心情不太好。”
他以为江袖亭担心邬南,嫉妒了。
“是因为我才心情不好吗?”江袖亭难得开窍,“好像是我问你有没有跟邬南打架你才生气的。”
薄霁伸手揉揉他的头,低声道:“没事了,上去睡觉吧。”
江袖亭费劲地爬上古老的木床,看着狭窄的床面,突然担心,“这个床有点窄,晚上我挤你的话你就叫醒我。”
这个床,就比宿舍的双层床宽一点点,两个人睡很拥挤。
薄霁坐在床边,瞥见那床大红色鸳鸯面的被褥面子,心情怪怪的,“你睡里面,免得晚上掉下去。”
奶奶怎么拿了这么喜庆的被子出来,床单也是红色的。
江袖亭缩进最里面,挨着墙躺好,“我好了,你快上来吧。”
灯在床头,是那种拉线式的开关,可以躺下再关。
刚刚薄霁没回来,他一个人玩了好久,挺好玩儿的。
薄霁脱了鞋上床躺好,随手把灯关了。
这个房间放着很多杂物,窗户被档得严实,所以灯一关,周遭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床就那么宽,即便江袖亭单薄,但毕竟是两个成年男生,挤在一张小床上还是显得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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