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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君呢?”
沈知梨默默往旁边指去,鹤承渊蹲在一边洗碗呢。
“黑元宵,你明天少买点盐。”
泠川挠头,“这个……是主君交代的……”
沈知梨,“两柜子的盐!人家过冬囤食材,我这过冬囤盐。”
这沈小姐回来之后,暴躁了不少啊,怕不是被主君给折腾的。
主君更是对沈小姐的命令唯命是从,说一不二,除了……“大部分”时候。
泠川缩了缩脖子,“知、知道了。”
鹤承渊用帕子擦干手,随后随意往地上一丢,他理了理袖子,大摇大摆从她身边走过。
沈知梨:“鹤承渊,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东西不要随便乱丢。”
泠川半个身子躲在门后,怕祸及池鱼,伸个脑袋出来。
他都要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主君,沈小姐是真活了。”
鹤承渊勾起邪魅的眸子,余光晃了跳脚的某人一眼,笑道:“我知道,热闹。”
“……”泠川困惑。
好吧,弄乱的东西,还不是要主君自己去收拾,平白无故挨顿骂,心里很畅快吗?
“慢着。”沈知梨在后面喊住他们两人。
鹤承渊自觉转过身来,“阿梨。”
沈知梨在他们二人间来回晃了眼,叹息道:“阿紫暴露了是吗?你的人已经将傀儡师都处理了?”
鹤承渊滞住,没有说话。
沈知梨这一个多少猜到了一些事,他记忆恢复,定然会先下手为强,谢故白不再能危及她的性命,鹤承渊自然要弄死他。
“鹤承渊,我有记忆,从第一世到第二世,再到被你篡改的那一个月,还有重复的第三世,一刻不落。”
记忆是她那些年,靠自己想起来的,靠翻阅奇书,从巫术到占卜再到诡医,是她跨越千里,强行让自己想起来的。
鹤承渊心中一悸,“阿梨……我……”
沈知梨越过小桥,来到他身边,“不必道歉,身不由己,事不在你。”
她的笑容在阳光下无比温暖,“阿渊,我们之间,不能有秘密,会胡思乱想,会出现间隙。”
“带我一起去吧。”
泠川瞥了一眼,那个又开始目不转睛失魂盯妻的主君,“……”
他非常有眼力见,把近日所有的事全部汇报了一遍。
“主君心挂沈小姐,诛杀傀儡师许多事情他并不知晓。”
只是下了个杀令罢了。
阿紫被逼绝路,一剑封喉,死在去往余江的那座山崖中,那处她陪沈知梨救走杀奴,摔入断崖马车破损的崖地。
找到她时,她已经断了气,他们顺便将她葬在了那里。
谢故白只剩孤身一人。
泠川在暗牢将事情说出,他只是安静坐在肮脏的草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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