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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这个婆母如何自然要取决于闻朝对这个后母的态度。
闻朝,“不常打交道。但此人精于算计,你多加小心。”
徐初檀在心里仔细品了品这句话。
“其余的……”闻朝皱眉思忖,许久之后,道:“不是什么聪明人,你应当能应付得来。”
且不说一家人要如何相处,都用上了“应付”了,想必对方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徐初檀顿感压力。
这家里无形分为两派,闻朝和自己一派,其他人一派,自己在外便代表着闻朝,说错做错可能要带着闻朝一起丢脸。
不过转念一想,皇后姑母一定事先了解这家人,既然姑母都放心让她嫁过来,想必这家子的人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
辰时二刻,闻朝与徐初檀准时出现在了威宁侯府的正堂外。
拜舅姑可是大事,徐初檀特意翻出明安长公主的首饰以及徐皇后赠予的嫁妆戴上。
这满头珠翠、红衣飘飘的新妇从檀苑走到这正堂,总惹得路过的小厮侍女偷偷张望。
徐初檀瞥见那一盆又一盆艳俗的花,不禁再次腹诽。
料想新妇头回见长辈会无所适从,闻朝便伸手将她的手握住。
徐初檀那又小又秀气的
手被紧紧包裹着,那股温热自手掌传入血脉,温暖全身。
二人走入堂中,一同向闻昌与许氏行礼。
“见过父亲,许夫人。”
闻朝的母亲是顺安帝的同胞妹妹明安长公主,就算闻昌因立功而获恩准将侧室许氏改立为正妻,闻朝也不必称呼许氏为母亲。
“嗯……”闻昌神色淡淡地打量着儿子儿媳。
“小两口感情可真好,都这个时辰了才过来……”
徐初檀顺声望去,是坐在许夫人下首处的一妇人在说话。
“真是没半点规矩!”闻昌紧接着冷哼。
徐初檀面上挂着的笑容全然消失。
照京城的婚俗,他们来得非但不晚,反而算早。
这初来乍到的便要给她立规矩,这家子当真是有意思!
“昨夜应酬劳累,不免起晚了。”闻朝冷冷道。
“要不是说舅舅疼爱外甥女呢!昨夜徐氏的三个舅舅就逮着世子一个人猛灌!”一直没说话的许夫人忽然发声。
虽说许夫人说话温温柔柔,但徐初檀还是听出了阴阳怪气。
“许是我婆母刚走三年,父亲心里还惦念着她,没与您一场正经的成亲礼……不然您的舅舅也有机会灌父亲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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