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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落入了小童二号的怀抱。小童一号哭喊着跑了出去:&ldo;不好啦,不好啦,狗狗把祠堂的牌位给撞翻了!&rdo;林昭然:……半小时后,林昭然被毕恭毕敬的摆在麻将桌上,妖娆的侧躺,目光不屑,望着前面一字排开的四位师伯。大师伯阿谀道:&ldo;小丫?最近玩的开心吗?&rdo;二师伯打着哆嗦,咬着下唇,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摸上她的后腿,说道:&ldo;我可怜的小丫,怎么就这么可怜呢?&rdo;三师伯掐着兰花指,说道:&ldo;小丫就是威猛霸气,不同寻常。&rdo;四师伯手里捏着两张牌,一脸灿烂道:&ldo;打麻将吗?&rdo;林昭然傲娇地扭过头。林昭然差点掀翻了林家祠堂,作为一只狗,又不能把事实说出去。面对小童一号和二号那惶恐的眼神,裘道赶到后,只好把林昭然先带回去。林和半句话没多说,现在还躺在他的竹木床上做梦呓语。一直到裘道抱着土狗,走出结界。林和从雾后走了出来,停在门口,看着汽车绕过蜿蜒土道,留下两排轱辘印子,再一眨眼,又只剩下两扇红色的门扉。二师伯说:&ldo;师兄。也许是天意啊。&rdo;&ldo;天意?&rdo;林和说:&ldo;哪个又才是真的天意呢?&rdo;&ldo;总比看她死了好。&rdo;大师伯说:&ldo;没什么比先活着更重要的了。&rdo;二师伯说:&ldo;林家已经不一样了。我见到她,就像见到谨冥一样。恍惚间已经二十多年了。&rdo;&ldo;不用替她担心。最难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rdo;大师伯说:&ldo;她母亲一定会保护她的。&rdo;二师伯想了想说:&ldo;还有那个奇怪的唐先生。&rdo;作者有话要说:冷……到……骨折……☆、起因裘道看了看时间,问道:&ldo;去医院吗?你想见见裘安吗?&rdo;林昭然想想也可以,遂汪了一声。裘道便照着方向往医院开去。一路上竟然都不说话。住院部的门卫和护士看见她,都要上来跟她打个招呼。全然没有人介意她是狗的事情。裘道把狗丢到门口,不负责任地走开了。林昭然翻着白眼回头看了看他的背影,傲娇地蹬着小短腿走了进去。裘安脖子上的伤也好了不少,已经拆线了。但看着却比以往更虚弱。她站在角落,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她进来,走上前把她抱到了床上。她支着下巴看向土狗,开口说了句险些让她失魂的话。&ldo;哥哥说你是个人?&rdo;林昭然:……&ldo;他说你是个人,不仅变成了一条狗,还是一条公狗,而且是毛秃了的土狗,最近又残疾了。他说没什么更糟糕的了。&rdo;林昭然抓狂:wtf!他这是在消费我的痛苦!&ldo;可是很多事情难过,或者不难过,不是看糟糕或者不糟糕。你的痛苦是老天是强加给你的,而我的痛苦是我自己活该得到的。&rdo;她手摸上了林昭然的头,用手指刮着她新长出来的毛。&ldo;我活不久了。我第一次明白尊严是什么。&rdo;她说:&ldo;我很对不起他。&rdo;林昭然想,裘道很关心她,也许还有些责备,但绝不是会想看见,自己的亲人,终日沉浸在往事,以忏悔为由,被悲伤溺亡。裘安心脏一阵不知由来的猛跳,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软倒在床上。林昭然脑海中又是一阵冰凉。她看见裘安闭着眼睛深呼吸,然后疲累的像是睡着了。不禁一阵苦恼,完完完,她可能又吸了她的魂力。她一个扭头,却看见了半张脸没有血肉,已经塌陷的鬼,身上衬衫被染成了红色。顿时吓了一跳。背后裘安穿着一套病服坐在床上,她抬起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忽然笑道:&ldo;你要杀我吗?是我害死你。我的报应已经来了。你要杀我的话,也让我解脱吧。&rdo;她闭上眼,屏住呼吸,。半脸鬼伸出手,虚晃着伸到她头上。裘安睁开眼,就见眼前那个半脸鬼咧开嘴,一半是唇角一半是白骨。他在她额头上轻轻抚拍,没有触碰到,他仍旧很小心。裘安倏然间热泪盈眶,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到她的手背。然后开始沉重地、压抑地啜泣。再之后终于扑到被子上,开始嚎啕大哭。林昭然脑海中充斥着裘安当时没有说出口的话,层叠起来,刺得发疼。大多数鬼魂,死后弥留人间,都是因为一个执念或者一股怨恨。人活着大概很难看穿,人死后却会简简单单。护士推开门,小声道:&ldo;她睡了?&rdo;走到床边,帮裘安盖好被子,然后抱着林昭然出来:&ldo;让她休息,狗狗要出来了哟。&rdo;林昭然也很累。裘安的情绪有部分直接传达到了她的身上。她心里像被千百只蚂蚁啃咬过一样,不知缘由,心痛难当。大概是在半路睡着了。三个月前。林昭然和裘道坐在咖啡厅里。桌角摆着一盆袖珍的塑料假花。女侍走上前,问道:&ldo;二位想点什么?&rdo;裘道说:&ldo;我们aa。我不点,你问她。&rdo;林昭然:……裘道说:&ldo;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钱我已经收到了。&rdo;&ldo;那好歹请我喝一杯,大师兄?&rdo;林昭然说。裘道说:&ldo;下次赶早吧,钱已经进我口袋了。&rdo;&ldo;当然。&rdo;林昭然翻开册子说道:&ldo;你今天下午的行程我已经都知道了,我就不信天底下傻子那么多。&rdo;裘道笑说:&ldo;什么时候你能关心林家像关心我一样,我想师父会很开心的。&rdo;女侍问道:&ldo;二位,还点单吗?&rdo;&ldo;我们是在委婉的拒绝。&rdo;林昭然说:&ldo;你居然没有看出来吗?&rdo;女侍&ldo;嘁&rdo;了一声,甩袖而去。隐隐约约,不记得又谈了些什么。裘道说:&ldo;祠堂里供奉的引魂灯,据说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拿的走它。如果你能拿到,我就认同你。&rdo;&ldo;我需要你的认同?&rdo;林昭然好笑道:&ldo;你哪来的自信?&rdo;裘道无所谓地笑了笑,抬起手看表,然后起身告辞。林家祠堂,夜。彼时太阳落山,寒风鹤唳,草木枯竭,日光失色,白路结霜。林昭然爬上高台,从祖师爷牌位后面,摸出一个灯架。她举着左右摇了摇,郁闷道:&ldo;怎么长的就像一块废铁啊。&rdo;那灯架有些泛黑,看不出材质,质量偏重,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刻着看不懂的花纹,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地方被磨平,看不出原型。整体来说实在太过普通。而且只是一个灯架。她顺着爬了下来,举着手里那盏金同燃着蜡烛的青铜灯架做了个对比,顿时更是满心郁卒。怎么看怎么觉得废铁更像假的。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她觉得以林和犯二的功力,这种东西,越会觉得最危险即最安全。所以他可能把真的引魂灯当真的灯架用,然后随便找俩玩意儿故弄一下玄虚。于是她动手把祠堂里在用的灯架也拆了出来,一齐塞进包里。林昭然趁着天黑,悄悄溜回了房间。第二天一早,提着三个灯架,开车去找裘道。那是她没去过的小道。路开到一半,她的车前晃悠悠荡过了一只土狗。林昭然带了下刹车,结果那土狗定在了马路中间,四肢一软就趴在了地上。林昭然把车停在路边,走上前想要看看。那土狗瘦得只剩一层皮,眼睛也没能睁开。林昭然走近,它大概是从光线出感受到了,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林昭然手部虎口处。林昭然手还没抽回来,便一阵天旋地转,闹不清状况。她内心慌张地想:卧槽原来狂犬症发作速度这么快的?再然后她睁开眼,已经变成了一只土狗。林昭然猛地又睁开眼。发现自己从睡梦中惊醒,满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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