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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像人消失了。”
“消失了?”
“对!就一转头的功夫!”藤本说,“当时我们都在看蜡像人,结果蜡像人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我们全都往外跑,可是这个时候警察来了,正好把门口堵住了。我们就只好回头——”
藤本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那天晚上的画面。
他一回头,尸体边上空空荡荡,房间里只有一滩血迹和一把刀。
“不是吊死的吗?”
“其实是冻死的。”藤本说,“警察检查了尸体,没发现任何外伤。尸检后才发现是冻死的。不过警方不让对外透露细节,所以最开始看到的目击者一直以为是吊死的,才会这么在外面传。”
警方调查了半个月,没能找到一点线索。案件的侦破迟迟没有进展,警方也只好收手。
走到一间房前,藤本刷卡开门,将房卡递给了太宰治:“发生命案的房间也是这种房型,我们这最好的套房。一开始我们还会把那间房打理好继续安排住客,后来每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一模一样手法的命案,都死在同一个房间,我们就停止那个房间的对外开放了。”
之后的每一起案件也都和第一起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是只有第一起案件出现了蜡像、血迹和刀。
“被害者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
“共同点……要说完全没有也不是,毕竟这里是滑雪场,都是来滑雪的。硬要说的话……嗯……滑的都还可以算不算?都不是新手。哦,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滑雪LINE!”
太宰治挑眉:“这还不算共同点?”
“但这是个大聊天室。”藤本解释,“你们不在滑雪圈,可能不太了解。这个滑雪LINE有几百人,大家在里面都是找找滑雪搭档或是教练,还有的是买卖一些二手用品,不算什么紧密联系。但凡是常来雪场的都会加这个LINE。”
“那他们有一起滑过雪吗?”
“这就不太清楚了。雪场上那么多人,一趟一趟的,很难说。他们的朋友也没说什么,应该是不认识的吧。”
了解完情况,太宰治没继续让藤本负责人跟着。他客套了几句把人打发了。自己带着夏知去了雪具大厅。
夏知好奇:“我们要来调查什么?”
“嗯?”太宰治交了钱办了雪卡,转头递给她一张,“调查?都来了,不先滑个雪吗?”
“……”
夏知总觉得国木田先生的咆哮声回荡在大厅里。
滑雪场里双板居多,太宰治和夏知选了人较少的单板。雪具和雪板都是在雪场里租的,请了个一对二的教练,手把手教他们穿固定器。
和脑力运动为主的太宰治比起来,夏知显得很有天分。
她的异能力是风,潜意识里会用异能力扶正歪七扭八的身体。滑雪这玩意儿,只要最后站起来了,中间的都是招。
教练看得目瞪口呆。这等天赋型选手!他就差握着夏知的手邀请她立刻开始勤学苦练,备战下一届冬奥会。
正规的滑雪场,要不是魔毯,要不是缆车。雪道都是大清早没开门时压雪机压好的,出现异物的可能性低,安全系数高。他们滑了一趟,又坐缆车上去。
从缆车上往下看,雪道一览无余。
“教练。”太宰治眼尖,看到有人正在穿越红色防护网往外走,“他们是要去哪里?”
“哦,那是要去滑野雪的。”教练说,“野雪就是没有压雪机压过的天然雪。雪质粉,滑起来过瘾。不过不安全。”
“不安全?”
“野雪里可能有石头、可能有坑,什么都有可能。技术不到家没办法应付,就算是熟手也有可能栽跟头。去年就死了一个滑野雪的。”
“去年?”
“差不多也这个时候,可能再早一点。”教练回忆,“去年下了几场很大的雪,滑野雪的人都变多了。这儿的老板大概是担心出事,还特意让我们留意溜出防护网的人。”
“第一天我们抓到了好几批想出去的,大概是知道我们在抓人了,第二天出事的人,他们是从另一边爬山上去的。”
夏知不理解野雪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教练摇了摇头:“出事的那个女生也才刚滑行出师,都不能说是毕业,这种水平就敢跟着人家去滑野雪。听说她是磕到了学下的石头飞了出去,头撞在树上晕过去了。雪服穿的还是浅色。没人发现她,冻死的。”
冻死的。
夏知抬头看向太宰治,和对方对上了视线。
会是巧合吗?相近的时间,相近的死亡方式。
这趟她们滑下去的时候夏知依然凭借着异能力四平八稳,太宰治慢吞吞地推坡,临到坡底了才摔了一次,作为新手来说也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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