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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洗手间往包厢方向走,走到拐角时,一双长腿拦住我的去路。
纪言礼双手插兜,从拐角后的阴影里走出来,表情晦暗不明。
我没心思跟他打招呼,只沉默着点了点头就要路过。
然而擦肩而过的一瞬,纪言礼却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被迫停下脚步,抬起头,疑问的眼神看向他,语气有些冷淡地问:“纪少有什么事吗?”
虽然纪言礼刚才故意或无意间帮我解了围,我很感谢他,但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好脸对待小学鸡的突然找茬。
纪言礼貌似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皱起了眉:“你怎么脸色跟鬼一样。”
我没吭声。
他站的离我很近,借着身高的优势细细打量着我的脸:“从那个齐斯沅出现开始,你就不对劲。怎么,你受他欺负了?”
我不得不承认纪少爷的观察力不错,但…关他什么事啊?
“没有。”我硬邦邦地回答。
被纪言礼抓着的手腕生疼,我想走,挣了一下,没挣开。
纪言礼却好似没看到我的抗拒似的,又是一连串问题砸下来:
“那个齐斯沅怎么招惹你了?你和他什么关系?他是你什么人?”
他提出一种可能,说话的时候脸上好像有一丝生气闪过:“纠缠你不放的前男友?”>r>
什么鬼。
我诧异于纪言礼不同常人的脑回路:“当然不是。”
“…哦。”纪言礼的心情跟小学生一样多变,他抓着我手臂的手没刚才那么紧了,而且似乎是意识到了刚才有些失态,他抓了抓头发、舔了下嘴唇,然后又把墨镜戴上了。
黑色镜片里倒映出我的脸,纪言礼低头,话里话间带着赤裸的优越,保证般地慢吞吞道:
“你不想回包厢就不回,不想见的人就不见,无论那个人是来自张家、李家,还是齐家。”
“哼,齐家,”他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一个系在oga裙子上的、靠oga发家的家族。”
“再说,”说着,我感到纪言礼又莫名其妙心情变差了,咬着牙说:“迟祺,你不是有我舅舅护着吗,你怕什么。”
我不知道他拦住我跟我说这一堆话有什么用意,此时我也懒得思考。
我想着他作为陆庭的侄子迟早会知道,于是直截了当地挑明了:“谢谢你刚才的解围,少爷。”
“另外,我现在跟陆庭没关系了。你以后也不用针对我了。”
纪言礼明显愣了一下,握住我手腕的手松了。
我不想多做解释,趁机甩开他的手走了。
——
再回到包厢时,我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把齐斯沅当做娱乐圈的普通陌生人就行,当做从没认识过、从没产生过联系,我告诉自己。除了刚进娱乐圈时的那一小段不清醒的时间外,我一直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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