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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发虚的视线里,男人的脸越来越近。
娄与征把浸透冷水的毛巾迭好放在她额头上,视线移动到她脸上,问:“舒服点吗?”
明雀像烧傻了似的,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
“刚才拽着我乱说一气。”娄与征松懈肩线,泄气,瞥她:“现在又哑巴了?”
滚烫的额头被湿毛巾舒缓,明雀缓慢眨了下眼,睫毛还湿着,伸手悄默默摸向他。
娄与征喉结滚动,折起眉头:“又想摸哪儿。”
“再乱摸就给你录视频,等你睡醒咱俩算账。”
他说着威胁的话,她的手却没有停下。
紧接着后一秒,娄与征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摸上他的手。
他稍怔,眼梢松弛。
她谨小慎微的神色生怕是惹他不高兴,连动作都带着几分迟缓。
最终,明雀成功地把手塞进了他的掌心。
她握住他的手,满意地合上了眼。
留男人独自诧异,不知如何反应。
两人干燥的掌纹交-融着。
彻底坠入深睡之前,明雀扯着生疼的嗓子,沙哑发声。
“别再走了……”
轻飘飘的,连现实梦境都没分清的一句话。
牢牢地将某个人拴在了她的床边。
一整个漫长冬夜。
只唱你爱
hotpot-25只唱你爱
滨阳入冬以来难得遇到这样阳关充裕,无风无云的晴天。
地面温度体感升高,室外活动的人都明显比平时多了很多,像是几场暴风雪摧残后,天气之神给予这座城市的抚慰。
窗帘敞开的缝隙透进刺眼的暖光,照得床头的玻璃杯泛着圆形光泽。
被男人撅弯的退烧药锡纸板躺在桌子上,八颗药片规整密封,唯有一颗被抠出去,剩下一个窟窿在药板上。
像极了两个人,原本保持好的克制规避,偏偏因为昨晚踩空了一块。
明雀眼皮抖了抖,流露几分苏醒。
睡过一晚后,昨天的浑身沉重和高热难耐褪去一大半,虽然还没完全醒来,但能感觉到脑子很清醒。
她动了动身子,总觉得左手被什么压着。
明雀翻过侧身,懒洋洋睁开眼——愣了。
她做梦呢?
仰视过去,视线里娄与征半靠半窝在她床边,虽然靠着个枕头,但姿势不算舒展,长腿半伸半屈着。
他睡着却微微皱着眉,可见确实不舒服。
明雀瞪了瞪眼睛,震撼疑惑:他怎么睡在自己身边啊!?
随后她目光下移,顺着往下看,瞧见了自己握着他手不松开的左手。
……
……
看这个握着的姿势,像是自己主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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