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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锦屏不知德妃在头疼什么,便是知道也不会在意,别人如何看她,她已经不在乎了。
德妃留她说了会儿话,齐缙便来接她出宫。
辞别德妃,二人一路往外走。
冬日的阳光夹着寒风落在身上,让她不由裹紧了氅衣,细碎的日光落在精致漂亮的裙摆上,随着她的步伐宛若蝴蝶蹁跹。
一直到上了马车,齐缙这才开口问,“没有人为难你吧?”
南锦屏可不是那种大度替人遮掩的性子,于是就把昭华公主的事情说了。
齐缙的眉头皱起来,道:“昭华被宠坏了,做事情向来肆意而为。”
“她是冲着我来的,想要给我下马威。”南锦屏说着看向齐缙,“总归跟皇后有些干系,我就怕傅澜那边又要起风波。”
“暂时应该不会,傅家的事情才闹出来没多久,太子为了颜面也得静待时机。”齐缙缓声说道。
南锦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要傅澜暂且安稳,她就不用那么挂心。
又想起南徽音的事情,于是跟齐缙说道:“南徽音跟江暮白的婚事你如何看?”
齐缙知道南锦屏不说无用之言,便道:“德信侯府如今江河日下,听闻信国公夫人对这门亲事很是不满意,大约是想让江暮白娶个有助力的妻子。”
“南徽音有悔婚之意。”
齐缙立刻就明白了,他与南锦屏发四目相对,“你的意思是?”
“信国公府欠我的,这次一起讨回来。”
“你想怎么做?”
“我等南徽音的消息。”
自然是看她怎么做,自己借机推一把保住她就是,然后再踩信国公府一脚,信国公夫人想要给江暮白娶个称心如意的媳妇,那是做梦。
“好,需要我出面时,你跟我知会一声。”
“希望不用狐假虎威,不过真要到那一步,说不得得请你露个脸。”
“互惠互利的事情,何言辛苦。”
两夫妻相视一笑。
回了王府,刚踏进门,仇管家就匆匆上前行礼。
“王爷,皇庄的年例送来了,单子在书房。”
齐缙微微点头,他们当初建府出宫时,父皇便每人都赏了庄子田地。几兄弟的庄子岁收都差不多,面上这一碗水父皇还是端平了。
当然,太子除外。
身为储君,太子的私产自然更丰盈。
想到这里,齐缙转头看向南锦屏,“王妃,这事儿就要麻烦你了。”
南锦屏一愣,“交给我?”
这是齐缙的私产,他交给她处置?
“当然,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便是你的,由你打理理所应当。”齐缙看向仇敬,“将单子送去王妃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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