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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观听到这话,抬眼看着南锦屏,第一次正视她,脸上虚伪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
“南大姑娘是为了傅家条子的事情来的?”
听到这话,南锦屏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了,她微微点头,不动声色的接了一句,“傅家为织锦司做事已是多年惯例,若是朝廷有意不让傅家再接织锦司的生意,傅家也不会强求。”
贺观听了南锦屏这话不由嘲讽一笑,“南大姑娘,你这话能代表傅家的意思吗?”
一个姑娘家,口气倒是不小。
若是傅家真的不在意,她还能找上门来?
“我还是劝南姑娘一句话,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管的。”
南锦屏听着贺观这轻蔑的话,抬眼看着她,“此事因我而起,自然由我出面解决,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贺观:……
脸上的嘲讽顿时收了起来,贺观在织锦司也不过是个司库,偏偏她来找自己。
“南姑娘既然不肯说你的消息是哪里来的,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我想知道你要如何合作?”
“府库被调换的绸缎肯定数额不少,贺大人身为司库掌管库房财物出入,若是上头问责你第一个跑不了的。贺大人其实心里也很清楚,一旦有东窗事发那一日,大人便是板上钉钉被人推出来顶罪的人。”
“南姑娘,你这是要恐吓我?”
“贺大人说笑,小女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只是与大人同病相怜,都是被人盯上的可怜人罢了,所以才想与大人联手,总能挣出一条活路来。”
“南姑娘这口气未免太大了。”贺观丝毫不信,他在织锦司做了这么多年的司库,都不敢说能轻易脱身。
“难道大人心甘情愿给别人做替死鬼?”
贺观自然不愿意。
南锦屏正色道:“贺大人,难道你就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司库哪有六库郎中风光。”
贺观听到这话,就知道南锦屏的意思了,他看着她问道:“张大人经营多年,头顶上还有总管郎中护着,想要撼动他难如登天。”
“若是从内部下手,自然是如大人所言难如登天,可要是从外面动手呢?”
“从外面动手?南姑娘是什么意思?”
“大人能拿到今年织锦司批给傅家条子的卷宗吗?”
贺观没想到南锦屏胃口这么大,上来就要这么要紧的东西,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没有一口拒绝,那就是能拿到。
南锦屏浅浅一笑,“听闻总管郎中是太子殿下的人,韩太夫人寿宴贺太太前往贺寿,想来大人与四皇子殿下关系非常。”
“南姑娘知道的可真不少。”
南锦屏是根据上一世的消息推断出来的,开口诈一诈他,没想到还真是。
“那贺大人应该也听说了韩大将军府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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