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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表哥那么多年,自然是希望有个好结果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舅母对她的厌恶,几乎是挂在了脸上。
娘如今只想着给哥哥寻个差事,哪里还顾得上她。她不过说了一句抱怨舅母的话,就被娘训斥一顿,跟表哥哭诉,表哥却要她忍耐。
她过了十几年舒心的日子,人生却一下子调转了个儿,岂能不难受,不委屈。
今日,她本来正在屋子里绣嫁妆,忽然丫头来回话说前院爹娘又吵了起来,又有乔姨娘跟宋姨娘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想去帮母亲,结果父亲让人把前院的门关了,她一时心里难受,就赌气坐了车出府,也不知怎么就到了永国公府。
她的婚事处处不如意,家里头也整日乱糟糟的,自从南锦屏搬出府后,三天两头爹娘吵架,哥哥整日往外跑,也不知都在忙什么。
乔姨娘将自己生的两个看的紧紧的,以前南边月还常去找她玩儿,如今像是被禁了足般,常常见不到人。
至于南时益这个庶弟,她从未放在心上,关系也不亲近,更是无话可说。
绕了一圈下来,她竟成了个孤家寡人。
南锦屏听着南徽音絮絮叨叨,东一句西一句的,半晌也拼凑出了一盘菜。
从南徽音的话里能推断出来,正是从上次江蔓与周淮安被堵在床上后,德庆侯似乎对江蔓就越发慢怠起来,再有两位姨娘在他身边上眼药,再深的感情也架不住如此折腾。
南锦屏把宋姨娘送进侯府,不就是为了今日吗?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自然不能插手亲爹与继母的房中事,但是妾室就不一样了。
她不过是把上一世江蔓对付她的手段,还在她身上罢了。
说了半日,南徽音也说累了,她将一盏茶灌入口,便起身告辞。
南锦屏没有留她,送她出门,站在门口对她说道:“婚姻大事,向来不是儿戏,你的婚事不要说我帮不上忙,即便是能帮忙,我也不敢伸手,毕竟我是继女。你能依靠的,该求助的不是我,而是江暮白。”
爱情?
年少时的青梅竹马,想要守护这样纯粹的爱情,南徽音能指望的只有江暮白。
但是,江暮白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江暮白若是有反抗自己母亲的魄力,上辈子也不会与自己订亲,又闹出跟南徽音私会的丑事。
这样的男人自私又无能,等南徽音知道他不是良人不是依靠之后,才会知道眼下的处境也许会是她最怀念的时光。
南徽音听了南锦屏的话脚步一顿,面上的神色也有些僵硬起来,深吸口气才说道:“他为了娶我已经跟家里闹得不愉快,我怎么还能给他添麻烦。”
南锦屏:……
她没有再说什么。
所以,不想让江暮白为难,却来找她,想要拉她下水?
“送客。”南锦屏淡淡的开口。
她提起江暮白,既是给南徽音指一条路,也是插一根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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