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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哭,父亲你说过今天是十岁的大赦儿,不是三岁的小赦儿了,对不对?”贾琏一见人抹眼泪,忙起身宽慰了几句,哄得人喜笑颜开离开后,才自己对着书桌默默叹口气。
简单朴素的书桌一角伫立着一只无比金光闪闪的金猪储蓄罐。
这金猪罐子是当日贾赦为自己“没人监督就各种偷懒,不体会儿子艰苦”的道歉礼物。
据闻金猪罐子是贾代善回京述职时送给贾赦的,乃贾赦最爱的宝贝礼物之一。
也是因为这份礼,他忽然间不想让人知晓最爱的桂花糕成了下药的证物,只将邢夫人押进了佛堂,处理了王善保一家。
哎……
贾琏手指拂过金猪,忽然纠结起来,以后他若是有了子嗣,要当严父望子成龙好呢还是当个慈父,只愿孩子一生平安喜乐,随心所欲好呢?若是多生几个争家产怎么办,若是只生一个又不成器败家,若是……
真是让人……甜蜜的烦恼!
九千岁又笑着敲敲金猪下面撰写的“平安喜乐”四个字,默默敛了心神,继续温习功课。
毕竟,在梦想子嗣前,他得努力,给自己娶一个得体贤惠的妻子。可以三媒六聘的妻子,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对食!
带着娶媳妇的强烈愿望,贾琏愈发用功了一分,待约定的三个月到来,如愿的拜了师。
温大夫神色复杂的看着贾琏。贾琏相比半年前的天真不谙的娇嫩面皮如今早已冷厉了一分,通身气派恍若利刃,还是开刃沾血的利刃,带着不可直视的威慑。
“贾琏,我知道你有野心,”温大夫面色凝重了一分:“我要你发誓,此生不管如何,不准危害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既然当日说过会将您当父亲般对待,我贾琏也不愿骗您,后事如何,如今我们谁都无法预料。”贾琏郑重道:“我只能允诺不会祸及无辜。”
“无辜?”温大夫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开口:“罢了,罢了。你能守住本心,牢记今日这话,我便也欣慰了。至于其他,说实在的,你如今缺得并不是有个学识渊博的先生,而是人脉积攒。分家你分得很爽利,但是半年后,除却二房,贾母会出门会友,到时候你该如何?如今外边也有不少闲言碎语。”
“父亲跟我约定好了,我们一起考科举。”贾琏从容不迫道:“父亲的愚孝是朝野公认的,连御史都挑不出错来。”
贾母最多只能哭诉他贾琏不孝,一旦哭贾赦不孝,众人便会先入为主的觉得其愈发偏心。
而他贾琏不孝?看看贾赦如何黏他,看看他与贾赦一同科考,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到时候,世人自会怜弱一分。
“咳咳咳……”温大夫闻言,向来温润淡然的面庞满是不可思议:“赦儿自己提出的?”
“自然。”一说起这个,贾琏颇为无奈的笑了笑:“父亲正值模仿又攀比还叛逆的年龄,自觉自己天下第一聪明人,见我准备科考,他一定要下场试一试。不过我只打算让他试一试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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