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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走回影音室,在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向在和别人闲聊的蒋工说:“蒋大爷,您大概准备什么时候回疗养院?我有点想早点回了。”
以我的性格,很少会这样厚脸皮的提要求的。
一般是宁可等别人,也不会这样去催。
但是今天情况特殊,我思索了一下,还是拿了点话术去试一试。
没想到人家很好说话,只是和睦的问:“困了吧,我也准备走了。”
就干脆的带我开着奥迪A6L回来了,这车我一看就知道是最新款,这位蒋工挺有钱的啊。
蒋大爷把我送到楼下,开车回他的楼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看着人家尾灯七拐八拐消失在树林里。
这鬼地方周围山上居然一阵阵动物的嚎叫声不停,生态也保护得太好了,不知道会不会有猛兽游荡。
难怪妈妈会有点害怕,仅仅是打雷还不至于。
刚才暴雨时这些动物估计都怂着,现在雨停了一个个都抖起来,开始练嗓子了。
我在这种深山气氛下爬上二楼,走到走廊最里面的房间,敲了敲门。
四下非常静,走路声仿佛在整个楼里回荡。就连敲防盗门,都敲出了黄钟大吕的感受。
妈妈在里面闷闷的回了一句:“谁啊。”
我连忙说是我,然后被放了进去。
门里面的气温比室外高很多,妈妈穿着一身浴袍走回床上坐下说:“去洗澡吧,没换洗衣服就穿回你内裤去,明天早上回家再换”。
于是我在卫生间洗了个澡,用的也是妈妈的浴巾擦身体。
把今天的内裤穿回去感觉不太好,但是也只能忍着了。
谁让我们今天都没准备在这边过夜呢?
好在室内比较暖,我穿个小内裤出来也不觉得冷。妈妈已经把卧室的灯关了,床上的被子也掀开了一个角等我上来。
正要上床,妈妈在被子里突然说:“把门反锁一下,别你爸很晚进来。”
我一边锁门一边说:“这没什么吧,就说只有一个干净床单呗。”
黑暗中我接着窗口的微弱光线摸到床边坐下,一边用纸巾擦掉脚上的水,一边和妈妈聊天:“能睡着吗?”
黑暗中妈妈用低沉的声音嗯了一声,似乎是情绪不怎么好的样子。
我一时也想不到方法,只能老老实实的钻进被子端端正正的躺下,两手放在胸前握住说:“我睡挺久的,现在不困。你刚才不是说想聊什么吗?”
妈妈用无精打采的声音说:“现在又没什么想聊的了,累了。”
我看着天花板点点头说:“是挺辛苦的,你今天。明天也不容易,那个金嗓子吃了吗?”
妈妈似乎不太爱说话,嗯了我一声。
睡着睡着我感觉后脖子好痒,伸手摸出一个滑滑的薄片往床外一丢,不耐烦的说:“这是什么东西,床上没捡干净?”
妈妈说:“可能是树叶吧,这床头顶上就是窗台,上面养了花花草草的掉出来叶子可能。很多花都枯了,很可惜的没人浇水。”
我点点头,摆了个舒服的角度重新仰卧躺好说:“怎么突然又想要我早点回?”
妈妈说:“雨停了那会一直打干雷,没预兆那种。后面不打雷了,又四下到处是动物在叫,我有点睡不着。”
我听着窗外时不时又吼一嗓子的不知名动物叫声,说:“妈,反正睡一起了,我爸也没回来,不,他回来了也进不来。你给我讲讲白天你……那个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呗。”
妈妈摇头说:“不来,说这些又把你的火挑起来怎么办?”
我不依不饶的说:“我很好奇嘛,要不,你给我一点点心垫垫肚子?”
妈妈冷冷的声音说:“快睡。”
我长长叹了口气,背对妈妈卷够了被子侧睡起来。
结果黑暗中转脸时又碰到了树叶,这鬼地方也太荒凉了啊!
于是伸手在枕头边和枕头下摸到几片,忙不迭的丢到床下说:“怎么这么多树叶,还都软软的没枯掉啊。”
妈妈说:“刚才雨停时我开窗了,结果风很大把这些花花草草吹下来很多。”
我嗯了一声,又闭眼沉默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说:“怎么办,我真的睡不着诶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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