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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远衡顿了一秒,乐呵呵笑道:“好好好,明年我换一个。”
“这还差不多。”
胡蝶蛋糕也吃不了多少,吃完蒋曼给她切的一小块,摸着肚子又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蒋曼大腿。
她刚开始化疗的时候就把头发给剃了,平时在病房大多时候都戴着蒋曼亲手编织的毛线帽。
今天戴得是一顶蓝色的毛线帽,时间有些久了,蒋曼揪掉上面的毛球,说:“都有点起球了。”
“戴久了嘛。”胡蝶说:“妈妈,你给我重新织两个吧。”
“行啊,我明天就去买毛线,这次还要蓝色的?”
“嗯,蓝色显白。”
蒋曼碰了碰她的脸:“都这么白了。”
“那织个红色?”胡蝶坐起来:“就红色吧,红色喜庆。”
蒋曼笑着点点头:“好。”
胡蝶有午睡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陪着蒋曼聊了会天,等到吃药的点,吃完药就回了房间。
蒋曼看着她睡下了,交代胡远衡去买些毛线回来,但又怕他选不好,说道:“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看着月月。”
胡远衡没什么可争的,送她去了电梯口就回了病房。
他走到胡蝶床前,搬了张椅子静静坐在一旁,一会替她掖掖被子,一会大概又怕她热,把掖好的被子又松开。
胡蝶本就浅眠,被这么两下折腾,也没了睡意,闭着眼笑道:“爸爸,我这被子是长刺了吗,你总动它干吗呀?”
胡远衡这才停下来,想想也觉得有些好笑:“我不吵你了,你睡吧。”
“睡不着了。”胡蝶侧着身,看向胡远衡:“爸爸,你跟我妈妈吵架,一般都是谁先道歉的啊?”
“我跟你妈妈不吵架。”
“……”
胡远衡看她蜷成一团,还是没忍住又把被角掖了回去,嘴里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了?”
“没事,我就问问嘛,好奇。”胡蝶说:“你跟我妈妈真的没吵过架吗?拌嘴都没有?”
“很少吧,你妈妈脾气很好。”胡远衡看向女儿:“你跟荆逾是不是真闹矛盾了?”
“也没有。”胡蝶想了想,说:“就是我本意是想为他好,可他不领情,还说我什么的,但如果我是他,我可能也会生气的吧……”
胡蝶其实能理解荆逾生气的点在哪里,只是彼此都抹不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这样的话,其实你们两个都有错,不是谁先道歉谁就输了。”胡远衡说:“荆逾不是给你发了消息,你回他了吗?”
“还没有。”
“那现在就是你不对了,就算是普通朋友发来的祝福,出于礼貌你也要回复一句谢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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