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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林鹤时给本公主叫来。”箫姮冷声吩咐。
宫女低头道是,与此同时,一道含着斥责的清浅声音说来。
“又要胡闹什么?”
宫女扭头看向来人,心上一慌,低下腰行礼,“见过六殿下。”
萧琢没有理会,只把目光移到箫姮身上。
对上兄长微肃的神情,箫姮抿抿唇,“皇兄。”
“嗯。”萧琢点了下头,神色也缓和下来,颇为无奈的提醒,“你万不可任性,惹了父皇动怒。”
箫姮不忿的咬唇,“我只是想要个林鹤时,怎么就是任性了。”
她是公主,想要什么别人还不是双手奉上。
“姑母当年不就是强求了父皇赐婚沈家。”
“箫姮。”萧琢直接打断她,只两个字里,就暗含警告。
箫姮顿时不敢再争辩,六皇兄虽然多数时候温文好像与,但严厉起来,也是说一不二。
“我知道了。”她低着头说,眼中却是不肯罢休的冷色。
*
离开宫门,林鹤时踩上已经等候在外的马车,修长的手撩开布帘,弯腰欲进去,牵着缰绳的侍卫道:“公子,国公等你一见。”
林鹤时眼中划过不耐,“回府。”
侍卫还想说什么,垂下的帘子已经隔绝了他的身影。
马车停在林府外,林鹤时轻撩衣摆拾级而上,绕过前院,先去见了林莲萍。
林莲萍在花厅摆着饭菜,瞧见林鹤时回来,神色一喜,“正好该吃饭了。”
林鹤时看了眼桌上热腾腾饭菜,都是及合他口味的,微笑着启唇问:“府上不是有仆人,阿婆怎么还亲自操持。”
“习惯了,况且就我们自家几个人,哪用得上下人伺候。”
林莲萍朝一旁的林瑶说:“快去叫你花漓姐姐来吃饭。”
“我去吧。”林鹤时微笑着说。
离开花厅,他便朝着花漓所住的院子走去,穿过幽长的小径,经过月门,就能看到。
当初皇上赐下这座宅子,他来看过一圈,那时便觉得这间小院用来养他的小狐狸再好不过,藏得那么深,谁也窥看不见。
暮色笼着静谧的小院,晚风徐徐吹拂着悬在窗棂下的纱幔,偶尔荡起的间隙,露出依伏在窗攀的倩影,半张侧颜藏在臂弯处,几缕自额边散落的发丝垂在少女闭阖的眼帘前。
近一月的水路,花漓是真的倦了,在院里走了一圈,趴在窗台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脸上滑过细细的痒意,花漓轻撅着唇,细哼着躲了躲。
娇憨甜睡的模样让林鹤时目光愈发柔软,手下的动作却不停,修长的指骨贴着她的脸颊,辗转至耳廓,再到雪白的脖颈,缓慢旖旎。
“唔——”花漓被酥酥麻麻的痒意扰的没法再睡,几番颤睫终于睁开眼睛。
惺忪的睡眼里噙着雾蒙蒙的控诉,朝罪魁祸首看去。
林鹤时早在她睁眼的当下就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缓缓交错揉捻。
“刚想叫你,就醒了。”
清正无波的声音让花漓不由的懵怔,方才半梦半醒间,她恍惚感觉到有一双手流连在自己身上,很真实。
可看林鹤时,站的离她一尺远,也不像做了什么样子。
脖颈耳畔还残留着让她心乱的触感,花漓脸色变了又变,该不会自己做梦都梦到那些色极的事情。
“怎么了?”林鹤时垂着眸,好整以暇的看着身前少女轻蹙羞愤的眉眼,压指的动作越发用力,“在想什么?”
花漓脸蓦然涨红,忙又稳住心神,自己也太莫名其妙了,就算梦了又怎么了,光明正大她都敢撩拨林鹤时。
花漓仰起眼睛,雾气未散的双眸水光泛泛,“再想方才做的梦,你要听么?”
“不必。”夜色已至,林鹤时的眉眼沉在阴影里,恰好遮住了那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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