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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不仅无人通报,还能随意进出。
萧叙没在意他话里的讽刺:“谁叫我是全朝廷最有钱的官呢。”
不仅是最有钱的,还是给别人发钱的。
有时候百官宁可得罪督察院那些言官,也不愿惹得他萧叙不快。
不然人一生气不给发俸禄了怎么办。
晏南机目光往下落,停在萧叙的鞋上。
黑色的鞋帮上沾着片粉色的芍药花瓣,旋即轻轻挑眉:“你去找东国使者麻烦了?”
动作很轻,一瞬而逝。
“不错。”萧叙很坦然,还夸他:“什么都瞒不住你。”
“……”晏南机敷衍道:“这用得着瞒?”
弟弟出了事,护短如萧叙能坐得住?
萧叙把手里东西往他桌上一扔,“瞧瞧。”
晏南机一手捞过,打开来看,毫不意外。
“这不得让他们脱层皮啊。”晏南机说,“远来是客,这样做行吗?”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底未尽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明显是觉得他这样做很好嘛!
萧叙看破不说破:“我萧长渊的弟弟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这什么语气?”萧叙啧了一声,“到头来恶人只有我一个了是吧?晏西川,那也是你弟弟。”
晏南机在萧怀民手下学习过几年,同萧叙萧珩情同手足,说萧洄是他弟弟也不为过。
萧叙心下无语,别以为他不知道,守在东国使者院里的全是跟他熟识的衙役。
晏南机就是算准了他要来,故意给他开后门呢。
口是心非的家伙!
过了一会儿,清冷的声线落下。
“哦。”对方避而不答:“我要去停尸房看仵作尸检,你是……?”
就此离去还是跟着一块儿?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晏南机无声扯了扯嘴唇,没接他话。
……
一炷香后,停尸房。
萧叙坐在案桌前。
前头摆着一套茶具,风炉上汩汩地煮着茶。
萧洄人还站着,捧着大氅发懵:“大哥,你怎么来了。”
萧叙说话很直接:“你猜不出来吗。”
萧洄也很直接:“猜不出来。”
萧叙笑意加深:“你厉害。”
“彼此彼此。”萧洄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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