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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民继续说:“西川是我的学生,我没有立刻说话。通过他我又想到了你,便错过了最好的反驳时机。下朝后他过来寻我,同我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暂且不提,无非就是想劝说他同意如实公布。萧怀民虽未当即答应,但好歹是听进心里去了。
今日去广寒寺上香,又在院子里见证男子当众暴打妻子的一幕。
后来,通过半瞎子的口中得知,这样的场面几乎每隔几天都会上演。
在佛门净地都如此,更别说在他看不到的其他地方。
“我老了,身上担着的东西很复杂。如果你也觉得可以,我准备把这件事交给你二哥来做。如何?”
萧洄眼睫颤了颤,抓着纸张的手微微收紧。
“为何是我二哥?”
“我自有我的考量。”萧怀民拿过那两张纸,起身从桌匣里拿出火折子,将其点燃放在炭盆里。
顷刻化为了灰烬。
***
萧洄被留在主院吃饭了。
秦氏有好几天没见到幼子,想念得打紧,今儿个听说他来了,特意让厨房做了好些吃食。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儿子爱吃什么。
秦氏一边拉着萧洄进厨房一边哭,把她这些年母子分离的痛全哭出来了。哭得萧怀民脑仁疼,饭也没吃就出门了。萧洄也没有应对这种场面的经历,手忙脚乱地给他娘递手帕。时不时说点他在金陵的事哄她开心。
他嘴上功夫很溜,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没一会儿就把秦氏逗笑了。笑了一会儿又哭,哭她错过了他这么宝贵的六年。萧洄就挽着她的手臂,靠在她身上,像个孩童一样撒娇。
萧洄在穿越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举动。
他在原来的世界,很少能体会到“情感”这个词。
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长公主。
秦氏和长公主,完全是两种类型的母亲。
他想起来,长公主好像很希望能拥有一个会撒娇的孩子,这点晏南机好像满足不了。
萧洄差人去给老夫人说了声,再让下人们把做好的吃食全都搬到后院去,同老人家一起吃。萧老夫人信佛,不爱出门。平时就待在佛堂里诵经,萧洄除了在刚回京那几天外几乎也没怎么见过。
饭桌上,萧洄给他们讲了最近在学堂里的事,吐槽陈夫子上课太枯燥,荀夫子每次都爱迟到。说他遇到一个非常热心的同桌,没去学堂里的那几天很细心地帮他整理了课业。还有卓既白这个大好人,主动要求帮他学习算数。
“那日我的诗词歌赋交上去,陈夫子两天没再抽过我回答问题。”
在温时的帮助下,虽说依旧写得像狗屎一样,但好歹是能看。陈夫子大概知晓了他的水平,也就放过他了。
秦氏和老夫人是女人,她们只关心丈夫儿子过得幸不幸福,其他什么的,都不乐意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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