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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均僵硬地移开头,看向从左侧巷子外依稀洒进来的暖黄光晕想要求救,一只冰凉的手便覆上了她的嘴唇。
赵灵均身体一颤。
“别出声……”
成渊拖着虚弱的嗓音低声道。赵灵均拍打着成渊的后背,重重喘气:
“成渊,你你你……你没事就好,你快起来,我要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成渊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抓住赵灵均的双臂想要站稳,可只觉得浑身无力,四肢发软,身不由己地颓然倒下了……
赵灵均赶忙蹲下扶正成渊的身子,让他继续靠在自己身上,这才发现——成渊面色苍白,浑身冰凉得就像一具尸体。
赵灵均额上急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慌乱下,拿出凤翎羽默念锁魂阵,定住成渊后便跑出空巷寻求帮助……
亦忘川雅间内
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推开了门,随后,一位身着轻纱罗曼的佳人翩翩踏入雅间,身后几位婢女以及引二人上楼的伙计低头哈腰地紧随入内。
玉人眸含秋水,面容含笑,敞领之下露出的美人肩衬得修长的脖颈莹白如玉。
而这娇艳天成的美人便是亦忘川的坊主——江浸月。
江浸月轻轻仰头抚弄着云髻,手持团扇朝着陆子尧和沈南昭盈盈走来。
“贵客光临妾身有失远迎,不知二位找妾身所为何事啊?”
江浸月微微欠身致歉,随后轻摇团扇直起身来暗暗打量着二人。
“坊主,你们这可有一位穿釉蓝色薄纱长裙的舞姬近日进出过我的雅间?我有重要的东西丢了需得寻她问问。”
陆子尧语速加快,装作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
“釉蓝色长裙……公子这可就为难妾身了,我亦忘川中的舞姬可都是坊内的活招牌,平日里浓妆艳抹,白巾翠袖,穿什么的都有,公子还记得什么其他的特征?”
“其他的……”
陆子尧眉头紧皱,看向地板来回踱步,努力地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记忆还是非常模糊,只隐隐约约记得那位女子带着自己来了这亦忘川内,接着就是进入这雅间,然后便是拿出画卷打开……
记忆中的视角慢慢上移,女子面庞的轮廓渐渐浮现——肤白胜雪,珠纱遮面,眉间……
忽然,陆子尧灵光乍现,用扇子拍打着手心激动地说道:
“哦对,我想起来了,她眉间还画有紫色的海棠花钿!”
为了区分不同级别的舞姬,舞坊常常会用不同的颜色在舞姬额间画上花钿以作区分,通常来说分为四等:最低等的舞姬着靛青色,第三等着水绿色,第二等着绯红色,而最高的一等则着瑾紫色。
花钿的图案常常由舞坊按照当日的曲目风格设计,但若是最高一等的舞姬,她们往往一舞动天下,人气颇盛,表演的舞曲皆能由自己决定,因而额间的花钿样式也是由舞姬自己做主。
而常爱描海棠花钿的也就只有……
江浸月的笑容瞬间凝固,眉眼微动,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想必公子与这位舞姬交情不浅啊,二位稍候,我这就去把她喊来。”
说罢,江浸月拂袖离去,身后的婢女小厮轻轻关上门后也随之离开。
成渊悠悠转醒,猛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被衾完全盖住,立刻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房间内。又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身上盖的不是被衾,而是白布。
成渊疑惑地揪起白布,神色凝重。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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