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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导笑着说:“对,今天场子你先用,陆哥都要排在你后面。”
柳苇去化妆换衣服,出来以后,看到陆北旌也到了,梁平正拉着他在讲戏,看到她后,梁平叫笑着叫她过去。
柳苇过去:“梁导,陆哥。”
梁平笑着说:“思思,我看你昨天拍得很好,回去应该又自己想了想吧?今天我就把你的戏调到前头来拍了,咱们一鼓作气,趁着你现在有想法,咱们不让思维的火花消失。”
柳苇惊讶极了,没想到梁导竟然看出来了,还这么照顾她。
柳苇:“好的,谢谢梁导给我机会。”
梁平:“啊呀,不要这么客气。陆哥,你去化妆吧,我来给思思讲讲今天咱们拍什么。”
陆北旌去化妆了,梁平把她拉到一处已经布好景的花园旁边,一丛丛的野花全是人工培育的,周围已经架好机器和轨道了,各组助理们正在测光、收音、看构图。
梁平让助理们先让开,等人走了以后,他对柳苇说:“思思,今天要拍个重要的镜头。”
柳苇:“好。”
梁平就笑,说:“我就喜欢你这个冲劲。但是,今天的镜头不太好拍,有点难度。”他指着花园中心的位置,说:“一会儿我让人都走开,只留机器,我也不在,我在监视器那边。这里一会儿只留你跟陆哥。”
柳苇有了一点点警觉。
梁平微笑着,像条大灰狼:“思思,你知道我们这是一部爱情电影,所以,你和陆哥有一个亲吻是一定要拍的。”
柳苇倒抽一口冷气。
梁平举起双手保证:“我们不拍其他的了,就一个吻。但是不能借位,必须真亲。当然,不用亲得太狠,是一个很纯情的吻,就是嘴唇轻轻碰一下,这种就行。”
柳苇的脸不能控制的发烧了。
梁平很知道怎么调动主演的情绪,他问:“来,思思,你昨天回去都想了什么,给我说说,我给你理理。”
柳苇不想再想一会儿要拍什么——她又不能拒绝。
她就像躲避一样把她思考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倒出来了,包括她觉得姜姬人设不够立体,是个工具人,是为了衬托陆北旌,姜姬人设不足,在面对鲁王和鲁国还有其他人时都是怎么想的,这些东西都没办法去展现,等等。
说完她才惊觉这好像是抱怨!
她马上说:“梁导,我不是嫌戏份少!”
梁平就笑:“我知道。你的思考很深入,也很对头啊。”说真的,他有点惊讶。
梁平想了想,说:“姜姬的人设确实很片面,但这对大部分的演员来说都不难演。演员演的也不是一个立体的人,他们演的都是一个片段。”
柳苇想起她看陆北旌拍特写时像在拍拼图中的一片,她能理解梁导的话,她点了点头。
梁平不知道她是真懂假懂,就当她真懂,他接着说:“大部分的演员其实不具备在镜头前塑造一个完整的人的演技,这太难为人了,也没有必要。大部分的演员都只是在演。一些擅长学习的演员会在平时的生活中注意观察,注意学习,当他们演的时候,他们演的都是他们曾经见过的,或是曾经学过的片段,把那一段精彩给重新演出来而已。”
他说:“比如我让你对鲁王撒娇,我不是真让你把他当爹,而是让你演出来你对疼爱你的人撒娇的那一点感觉。陆哥陪你演的时候逗你玩,这不是他的本性,这也是他演出来的,他要演一个深情的、温柔的男人,虽然我觉得他逗你跟逗咱们剧组那只大黄差不多。”
柳苇就笑。
梁平:“其实观众们都没有读心术,他们也不知道你们在演的时候在想什么。他们想的那都是我这个导演和剪辑和剧本编给他们看的东西。所以你其实不需要在镜头前真的演出剧本里写的东西,但你要找到能代入的。比如,我让你对陆哥演出情深的感觉,你要是演不出来,你就把他看成大黄,我觉得你看大黄的眼神就很温柔很动情。”
柳苇又被逗笑了。
梁平认真的说:“一会儿你跟陆哥演亲亲的时候,别把他当人,把他当狗,我看你也常常抱着大黄亲它,那一会儿你就把陆哥当狗。”
柳苇彻底被逗笑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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