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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公子话是从,公子叫他往西,他不敢往东。公子没吩咐过的事一定不要做,也不要说。
就像现在这样。
萧府账房内,三人争论着。
嫁给他两年的莎奈现在伺候着娘子。
年轻却脸上粗糙的莎奈向他发问:“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你就算叫我来也没用,公子没吩咐过,我又怎能擅作主张,”
萧府的财务管家是吉直福,肥头大耳,满面油光。
吉直福眯眯小眼,“你两不是夫妻嘛,叫介浪匀些钱给你也是一样的。”
“那能一样吗?!”
莎奈现在十七,要供养家中的八十多岁的患病的养母,她平常省吃俭用,就靠着府中的月钱来买草药救母。
萧府下人亏待轻视温念,连带着她一起欺负。
一想到自己的血汗钱被吞,她就一肚子火。
她眼见,娘子新婚后的第一天,萧府上上下下的奴婢都对她毕恭毕敬,吃穿用度不曾亏待过。
可随着大公子对娘子的冷落,他们想着温念就一个孤女,任凭怎么讨好萧泊,也挽回不了有龙阳之好的男人的心。
于是,温念在萧府里,还不如在只有土房的家里过得舒坦任意,吃饱喝足。
“这是怎么了?”
嚣张跋扈的吉直福,看到萧泊温念牵着手出现在眼前,满脸的震惊,“给两位主子请安。”
手中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萧泊一阵不自在,耳朵红彤彤的。
“娘子,求你救救奴婢吧。这个月要是拿不到月钱,奴婢也不活了!”
温念一惊,心中泛起怜悯,“夫君,莎奈伺候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今日萧家所有人一起用膳,萧泊不等温念,径直去了紫玉堂。府中主子就温念姗姗来迟。
她穿着一身破布衣,身形单薄,瑟瑟发抖。
可怜到父亲大怒,当众呵斥责怪他,虐待妻子,毫无善心。
那时,他认为她在装可怜,以此让他陷入父亲的批斗,脸面荡然无存。
他们俩个设计好的。
她为他解脱,父亲脸色微缓,叮嘱他家和万事兴,夫妻要和谐相处。
可现在看来,是他误解了。
她并不是要拿捏他,只是以自己的方式为自己争取颜面。
“吉管家,我萧府何时穷到要克扣下人的月钱来过活了?”
他声音轻柔,却压得吉直福闯不过气来。
“小的糊涂眼花了,将已拿了月钱的一个奴婢看成了莎奈姑娘,这便给她月钱。”
温念想到今天顺利达到目的,欢喜的不得了。
“多谢夫君为我底下人说话,前些日子,不知怎的,底下人都听不得我的话了,我还甚是难过呢。”
“夫君,这一个月怎么躲着我?”
“夫君晚上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觉呢?在寒冷的冬夜里,我想夫君想的睡不着。”
想你钱想到兴奋睡不着。
见温念连连发问,萧泊道:“我并不是在躲着娘子你,只是最近病发得比往常厉害,怕传了病气给你。”
底下人听清公子冷落娘子的来龙去脉,心中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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