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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和脸色苍白的渔夫分坐在甲板的两张帆布椅上,享受晨早的阳光。
渔夫口唇轻颤,好一会才吐出两个字来:“谢谢!”
凌渡宇懒洋洋一笑,随意问他:“你有没有见到枭风?”
渔夫道:“没有,拷问我的是“长胡子”康乃尔,他们找了个牙医来服侍我,你看!”张开口,只见其内有几个硬将牙齿连根拔掉后剩下的血洞。
凌渡宇点头谅解地道:“我明白的,没有人会怪你,但你为什么要中途退出?”
渔夫沉默下来,眼中闪过恐惧的神色。
凌渡宇并不迫他,眼光望往天上悠悠飘动的白云,在初阳的照射下,像半透明的发光体。
渔夫缓缓道:“我和上校是同乡,都是秘鲁人,他出身于望族世家,而我的祖先,世代都是渔民,大海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生活,这对于惯在城市生活的人来说,我们和大海间的深刻感情,那种爱和恨是很难明白的。”
他的眼神投往浪静风平的海面上。
看得是那样专注。
在凌渡宇以为渔夫再不会发言时,渔夫继续说:“由一开始踏上“破浪”后,我便知道“它”已知道我们来了,那次骤起的无情风浪是对我们的警告。”
凌渡宇呆道:“它?它是谁?”
渔夫眼中再闪过恐惧的神色:“它是海洋的主宰,我们在大海生活的人,每一个人也感觉到它的存在,但从没有人敢将它挂在口边,那会招来不测的凶祸。”
凌渡宇奇道:“但我们今次的任务,与它有何关系?”.渔夫首次正眼望向凌渡宇,仔细端详好一会后,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但我却直觉感到这次任务,假设成功的话,将会暴露它深藏在海底里的秘密,大海的秘密。”
凌渡宇不想在这问题上和他争辨,渔夫这类对大海的信念并不是诉乎理性的,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他们总不能因渔夫这种虚无飘缈的感觉,而将行动放弃。
凌渡宇道:“假设你仍想退出这次行动,我可找个安全的地点,让你返回岸上。”
渔夫再次望向大海,坚决地摇头:“不!我决定和你们一同去,这是命运!”
夏信的声音在扩音器响起:“各位同僚,我收到一段美妙的讯息。”
强生和妮妮两人最先闯进电讯室里,接着是“顽孩子”莫歌。
强生催促脸带喜容的夏信:“什么讯息,是不是有博士的消息。”
妮妮也是一脸关心,却不敢像强生般说出口来。
莫歌按着夏信肩膊道:“话事的头儿仍未到,夏信不要说。”
强生曲起手指在莫歌的脑袋叩了两下,嘿然道:“你这小子忘恩负义,竟忘了是谁将你从敌人的魔爪里拾回来!”
莫歌反辩:“若不是我用手臂给你挡了一枪,看是谁把谁拾回来?”
船长老色鬼和上校两人并肩而至,后面跟着的是霍克深。
上校冷酷的脸容难掩一丝罕见的兴奋:“有什么好货色?”
夏信道:“我刚截到一段电讯,是这样说的:“小色鬼叫老色鬼,原地点偏西南四度等你喝酒!你说这棒不棒?”
船长忍不住笑驾:“哼!居然敢自称小色鬼,他算老几?”
游艇缓缓往破浪号靠过去。
当他们看到渔夫颓然立在甲板上,那种惊愕真是当世妙笔也难以形容一二。
上校首先跃了过去,绕着渔夫转了两个圈,闷哼一声:“怎么?忽然又恢复钓鱼的兴趣了吗?”
渔夫垂下头,一言不发。
顽孩子一过来,便亲热地搂着凌渡宇的肩膊,眼晴斜射向肖蛮姿阴阴地笑道:“怎样,小色鬼?占了什么便宜?是不是真材实料!””肖蛮姿若无其事步往“破浪”,经过两人时,闪电般一脚在莫歌的小腿处,痛得莫歌几乎流出泪水。
强生大笑:“这一脚算我的,你还可以再多踢他一脚。”
这时夏信提着个工具箱过来,回头向仍在驾驶室的船长叫道:“老色鬼!由哪开始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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