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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森身体僵硬,整个人凝固在吉普车旁:
两支手提机枪从吉普车内伸了出来。
西森低喝道:“走!”
凌渡宇呆立不动,他虽然可以梆出爆雾弹,但西森的位置正在枪口前,他一有异动,西森将会变成蜂巢。
不能不投鼠忌器。
车声和脚步声从四方八面传来。
吉普车猛地坐起了两个黑种人,以英语喝道:“举起手!”
三辆军用吉普车从机场那方向疾驰过来,站满了手持武器的黑人军士。
街的两端奔来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黑人军士,迅速接近。
他们陷于重重围困。
西林缓缓举起手,回头向凌渡宇露出个苦涩的笑容。
凌渡宇以苦笑回报,已有数支枪嘴抵着后背。
他不单只不敢动作,还要使身后的人相信他不会有任何动作。
蓦地背后膝弯处传来两下剧痛。他不由自主屈辱地跪下。第三下剧痛从后脑传来,刚想到是给枪柄重击时,一阵地转天旋,整个人软弱地扑往地上,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是将脸向上仰起,避去与地面硬碰所引起的鼻折。
他已无暇察看西林的遭遇。
耳中传来西森的惨叫,看来他并不会比他的遭遇优胜。
凌渡宇的手脚被反扭向后,给两个手铐紧锁起来。
黑布眼罩蒙起他双眼。光明化作悲哀的黑暗。
四周传来军土的喝叫。
他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今次出师未捷,全军尽墨。
他不能怪西森,他们全是受害者。
一支大铁棍穿进他反锁的手脚处,一下子把他从地上抽起,棍子和铁铐磨擦,发出吱吱的可怕声响。
肌肉的狂扯,痛得他闷哼一声。
这方法虽然原始,却非常有效。在眼罩的黑暗里,身体左右摆摇,全身剧痛,给人像待宰的猪羊般,急速移动,目的地当然是“屠场”。
这还是他第一次遭人生擒。
他感到给搬上车,车子开出,从机器马达有力的声音,应是辆军用的装甲车,敌人对他隆而重之,无微不至。
他回复冷静。
他伏在冷硬的铁板上,周围最少有四个人的呼吸声。车行的颠簸,非洲的酷热,使他身湿透,换了体质较弱的人,早受不住昏了过去。
装甲车以高速飞驰,车前传来开路的警号。他很容易勾出电单车前后押送的壮观场面不禁苦笑起来,只不知西森是否躺在身旁?
装甲车停下。
前方传来叫喊声和铁闸升起的声音。装甲车行行停停,最后终于停下。
这是个戒备森严的地方。
车门打开,凌渡宇给抬起,进入一座建筑物内,背后的铁棍被抽走,让他伏在地上。
他感到刀锋寒气,心中一凛,刀风割体,幸好不是他的咽喉,只是他身上的衣服,衣裤在刀锋下解体,仅余一条内裤。
接着是金属探测器的微音,凌渡宇心中稍有快意,他胸前假人皮内的工具,是非金属的物料,所以在这一着上,仍算占了点上风,可惜手脚难动,这优势有等于无。
周围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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