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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一路沿着官道前行,逐渐能在沿途看到一些人。
通过城门后,道路越发平阔。街上随处可见担着东西,负着背篓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地赶往同一个方向。
那里应当就是市集的入口。
驴车行至市集入口,正巧赶上开市。原本等在原地的人鱼贯而入,一时间热闹至极。
老刘头从驴车上下来,牵着缰绳往里走。
他笑眯眯地道:“这里就是西市,寻常人家里若是有想要置换的东西,就会带到这里售卖,再拿钱去置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倘若你有什么需要买的,可以先去附近的小摊子上看一看,价格总归比那些店面要划得来。如果想要去官府中谋得生计,就要去东市。几乎所有客栈,酒楼等,都在那里。”
驴车一路行至果子行门口,季冠灼从车上跳下来。
他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片金叶子,塞到老刘头手里:“多谢老伯带我一程,倘若日后有机会相遇。那时老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老刘头哪里见过这么多钱?他慌忙推据:“诶呀,我也没做什么。你……”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季冠灼便提着箱子一溜烟跑了。
老刘头无奈地叹气,小心将那片金叶子收进胸口,
季冠灼提着箱子,在街道上慢慢地走。
有时候遇到一些建筑,他还会停下来,仔仔细细地看。
虽然已经极力忍耐,他的嘴角还是高高翘起,看那些建筑的表情好像在看多年未见的恋人。要不是因为是在大街上,他真恨不得扑上去好好研究一下这些房屋的构造,以及内里的装饰。
原因无他……在莫名在这个世界醒来之前,季冠灼是个刚刚毕业的历史系学生,研究的也正是这个朝代——沧月的历史。
他自小就是个历史痴,高考后更是不顾班主任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报考历史系。
从进入大学后,季冠灼更是醉心学习。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沉浸在历史的海洋里。
如今看到这些在他那个时代已经不复存在的古建筑,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
“这……这位公子。”成衣铺的掌柜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的神情格外难言。
他家自前朝就在城中开成衣铺,他自小就跟在父母身边,也算是几十年的老掌柜,却没见过这种客人。
打扮奇怪也就罢了,一直站在门外以一种狂热的目光看着他家铺子,难不成,是看上了他家的店面?
他家这店面也有十几年,可卖不得。
被掌柜的打断思绪,季冠灼猛然回神。
他格外尴尬一笑,脸上不加掩饰的狂热被迅速冲淡:“抱歉,只是想事情有些走神,打扰你做生意了。”
经历过这样社死的事情,季冠灼再也不敢在街上多做停留。
他抬眼在繁多的招牌中辨识着自己要的那一个,匆匆地走了进去。
店面里已经有一个客人,季冠灼也不着急,坐在一旁仔细听那客人同掌柜的讨价还价。
等到那客人走后,掌柜的忙过来接待季冠灼。
“这位客官,您来这里是……”
“金叶子要怎么算?”季冠灼摸了摸衣服口袋,掏出了两片金叶子,放在桌上。
刚才在驴车上,他仔细检查过这次穿越被他携带过来的东西。
一直被他小心翼翼提在手里的手提箱里装的是他刚刚在黑市上购买的大量抑制剂。而衣服口袋里,原本应该被他好好收起来的金叶子,也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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