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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要留给值得之人,像乔益清这种,他只能说一句好死。
“泽明说的有理。”魏喑愧疚地道,“兄长也说我平日与人相处太过心善,日后我会努力改。还请你监督。”
“当然。”季冠灼笑笑,才道,“你只要做到不轻易答应旁人的要求,便可以了。”
至于回绝之事,他愿意替魏喑做。
当晚,季冠灼还是没有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他手中抑制剂存量实在太少,如果因着腺体肿胀便要注射,恐怕根本用不到五年。
虽然得幸可入朝堂,但他要做的事实在太多。
还是要以节省为主。
抱着这般想法,季冠灼沉沉睡去。
他却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站在太和殿中。
脚下踩着的是流传千年的金砖,身旁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在这挤挤挨挨中,有浓重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将他裹挟着,沉入温热的海里。
恍惚回神时,他身着红色官服。
青梅味道的信息素自上而下地传到他鼻腔中。
他抬头,终于发现信息素的来源……
季冠灼骤然惊醒,猛地坐起。
屋子里早就被桂花的味道淹没,甜腻得几乎让人窒息。
亵裤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带着强烈的不适感。
他的胳膊都在发抖,软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像是融化的棉花糖块,有些过于甜蜜。
他闭了闭眼,从床头摸到小箱子,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一支抑制剂。
而后趴在床上,扎进红肿到不像话的腺体里。
弥漫的热力逐渐退去。
换掉已经被污染的亵裤,季冠灼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
冷风吹入,将房间里过于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带走。
发软的手臂撑在窗框上,看着外面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
那个令他差一点提前进入发情期的alpha……究竟会是谁呢?
一日后,传胪大典。
卯正一刻,季冠灼和魏喑便已赶到宫门前。
太和殿外身着甲胄的禁卫军依次排列,一直到宫门前才列队而站。
进士的队伍则在禁卫军不远处。
再远一些,是另外一批宫中侍卫围成的人墙。
人墙另一头,皆是来宫外观礼的扶京百姓。
季冠灼心中激动,漂亮的琥珀色眸亮如星子。
分明从寅时便起床赶往宫门,但他此刻丝毫不见疲累,甚至还能原地翻几个跟头。
天色太暗,隐隐绰绰的人群令人看不清楚。
但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眼前究竟会是何景象。
他虽然也在教科书上,在影视剧中看到还原复刻的传胪大典,但都没有此刻令人激动。
太阳逐渐从地表探出头,第一道阳光落在太和殿金顶上时,传胪大典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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