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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搞不懂安遥为什么非在那小子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阻拦是没有用的,只能摆着脸色,又说出了那句老生常谈的:“早点回家,知道吗?”
安遥笑道:“放心,这次一定!”
说着他晃了晃腕上的手链,拧开门锁闪身出门。
上午的光线有点强,日光透过客厅的窗户打到手链的细钻上,晃了下司煜深的眼。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知是因手链,还是因戴手链的人。
片刻后魂不守舍似的,低声道:“还挺好看的。”
安遥和元爷爷在每天早上溜小白的公园集合。
元爷爷岁数不小,但是老当益壮,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连羽绒服的拉链都不拉,露出了里面的行政夹克。
他是北城某知名高校退休下来的教授,灰黑色的行政夹克正合他的气质。
两人边散步边往家走,绥安镇面积不大,家离镇中心高中也不远,步行个十几分钟就到了。
路上元爷爷热情地讲了些元不谦父母年轻时候的恋爱故事。
元父元母是同一所大学的老师,一个教哲学,一个教法学。
两人兴趣相和,日久生情,结婚第二年便生了元不谦。
“这小子小的时候还没这么不听话……”
元爷爷说完元父元母顺势又吐槽起元不谦。
说话间两人已进了小区。
绥安镇大多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建筑,这一片居民楼已约有30年的房龄。
即便是前几年刚翻新过,也透露着些许老旧的气息,但偏偏是这种老旧,为居民楼增添了一丝人间烟火气,令人心生暖意。
元不谦家住三楼,刚走到二楼安遥就听见防盗门打开的声音。
他跟在元爷爷身后缓步走上楼梯,看到一位穿着淡雅的女士从门中走出。
她温声喊了元爷爷一声爸,对安遥则是礼貌的点了下头,问:“你就是元谦的朋友吧?”
“是,伯母好。”安遥礼貌道。
元母侧身将两人迎入门中。
屋子是三室一厅,看上去面积不大,也就七十平左右,但布置的得很温馨,处处透着认真生活的气息。
安遥猜测元父元母许是不善表达自己内心,但情感又十分细腻的人。
元父正在厨房准备茶水,见几人进屋,连忙将茶水盘端到客厅的茶几上。
如元爷爷吐槽的那般,元父元母面上神情都是极为寡淡的,令安遥摸不清他们到底欢不欢迎自己过来。
安遥跟着元爷爷落座沙发,元父元母坐在他们对面。
等茶水散热气这几分钟,一直是元爷爷在讲些老朋友们的现状,还有在公园碰见的趣事。
期间安遥偶尔搭几句话,元父元母全程都是静静聆听着,目光专注但一言不发。
直到元爷爷嘴都说干了,才引领话题道:“你们不是想了解我小孙子的事儿吗,怎么把人请来你们又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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