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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晏棠兴冲冲地到了陈南树家却发现陈南树没收拾行李时,他当即就黑了脸,以为陈南树是反悔了不愿意和他走。
“陈南树,你什么意思?”
陈南树就默默起身慢吞吞地开始收拾行李,季晏棠不依不饶追在陈南树后面,“我给你一下午的时间收拾你为什么不收拾?”
“我有事。”陈南树将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叠好。
“你有什么事?”
“就是有事。”
季晏棠咬着牙,强压下火,他今天心情好,不想和陈南树一般见识。
他看见陈南树叠的衣服不是旧就是破,他看不过眼说道:“你那些破衣服就别要了,之后换新的。”
陈南树说:“不要,还能穿。”
季晏棠火气上来,“都破成那样了还能穿?”
陈南树恍若未闻,仍旧自顾自地把衣服放进行李箱,季晏棠看着来气,又觉得陈南树那副又窝囊又犟的劲儿还挺招人喜欢。
陈南树长的高,再加上从小帮家里种地干活,身材练的很好,宽肩窄腰,手臂动作时绷紧的肌肉会透过衣服显现出来。
季晏棠看了会儿,往前走了几步,修长的手指就勾住了陈南树的衣摆。
后背开始冒凉风时陈南树才反应过来,他回头看见季晏棠把他的衣摆掀了起来。
面对陈南树的视线,季晏棠面不改色道:“我就是看看你里面穿没穿保暖衬衣。”
然后掀起的幅度更大。
陈南树背过手想把衣服往下拽,忽然有冰凉的触感在脊背处流连,周身像有电流流过,陈南树反应很大,他挣脱开季晏棠连连往后退。
季晏棠的手还悬在半空中,面对陈南树的反应他的眼眸暗了暗,问:“后背的疤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是陈南树后腰偏左上的位置有一道长长的疤,疤痕已经泛白,看上去有年头了。
陈南树把被季晏棠掀起的衣服往下拉,“不小心划伤的。”
“是么?怎么划的?”
陈南树含糊地说:“就是不小心。”
季晏棠靠在门框上看着陈南树忙碌的背影,眼神愈发的冷,但终是没再问什么。
问也问不出实话,何必浪费口舌。
陈南树的行李不多,几件衣服,两双旧鞋子,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品,行李拎在手里轻飘飘的,这些就是陈南树的全部身家。
下午等陈南树的时候,季晏棠回了趟家把屋子收拾了一遍,他在主卧多加了个枕头,又将床单被罩换成了新的,而拖鞋,水杯等等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做完这些离约定去接陈南树的时间还有一阵子,他倒在床上像条鱼一样扑腾,床很大,以前一个人睡得时候总觉得空空的,先前他还打算换张小一点的床,现在陈南树来了就不需要了。
他在床上扑腾了一会儿,扑腾累了他拿起一边的手机给张虎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起就是张虎连连的抱怨声,“喂?季老板,你可终于打电话过来了,我这边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你说我从出狱后就一直安分守己当个好人,突然让我欺负老实人我真受不住啊!”
张虎一直在碎碎念,像是势要将这些天他的不容易都倾倒个干净不可,季晏棠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说:“你老娘剩下的手术费我一会儿就转到你账上,之后可以不用去闹事了。”
张虎乐的直咧嘴,连声应着好,他是真干不下去了,要不是为了老娘他才不干这伤天害理的活,这下可算解脱了。
陈南树到季晏棠家时收到了喜顺打来的电话,喜顺告诉他刀疤男一下午都没来过,今天出奇的消停。
喜顺:“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来,要是以后都不来就好了。”
陈南树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季晏棠,轻声说:“他以后应该也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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