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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和人类不完全一样,大部分虫子仍旧存活在只服从强者的心态中。它们需要先知道越线的后果,然后本能会让它们理解划定界限就不能越过的道理。
核心种已经太久没进入异化形态了。
身为下属,大部分虫都觉得黑色的雌虫可靠、强大,甚至比一般的核心族群成员稳定靠谱太多,从不因自身的欲望而大开杀戒,让所有虫都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他们的滤镜也有好几层厚。
以至于当平静的金棕色眼眸变为纯金、瞳孔竖向拉长的瞬间,突然被唤醒了恐怖记忆的瑟临一把扛着肖飞速向后蹿了六七步。
没过几个小循环,大家都忘记了,他眼前的黑色雌虫其实是一个徒手拧头、血染整座安贡大祭祀场的狠角色。
在喀特拉之前萨一口气干翻了七只核心种,然后越级反杀砍了喀特拉脑袋。
七场最高等级挑战赛和一场死斗,最终稳坐王位的核心种从无败落。
“你、你不去帮忙吗?”
没亲身经历过那场决斗的肖有些摸不着头脑,被自己的伴侣拽着跑。
“我会帮忙。”
深棕色的雌虫言简意赅:“打完我会负责给那两个倒霉蛋收尸。”
萨克帝当然不可能真的将口嗨的虫子给揍死。
他要的是所有虫老老实实遵循制度,而不是当一名暴君,量刑过重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但安贡还是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虫。
不仅有ja的原住民,还有扔下训练的戍卫队成员、戍卫队后备役成员、以及在扩张地下空间手里还拿着工具的鳌种。
很好,大家都是乐子虫,眼见着两个胆大包天的挑衅者被萨克帝亲自拖进场,顿时一窝蜂地爬满了墙壁看热闹。
不得不说,在核心种不再涉足训练场的当下,对方战斗的影像实在是一票难求。
某种意义上的“成功成为偶像”的结局令萨克帝生草。
他卡着脖子将两只中等种揍了个虫仰马翻、再也爬不起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和武装种打交道太久的后果,就是他对核心种以下的虫族实在没什么战斗欲。
随着时间的后移,他即将稳定在完全成熟状态的盛年期巅峰,同脆皮虫子打实在是自降身价。
“把它们挂在安贡上,让走过路过的虫参观两天再放下来治疗。”
连鳞片都未覆盖上身体表面,萨克帝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瑟临吩咐其他员工,将那两只爬不起来的雌虫给铲走。
“我不在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你自己判断,是亲自动手还是找戍卫队动手。”
戍卫队由最初那批送到训练场的战败族群构成,那时候萨克帝还会亲自下场,将一整支队伍拉起来。
每一只戍卫队的雌虫都被他本人亲手揍过,天天练到嗷嗷大哭干打雷不下雨,徒手搏斗和热武器都能上手,对核心种几乎有着一种指哪打哪的服从度。
“但是我不允许和稀泥,你懂吗?”
金棕色的眼睛看着最早跟随自己、曾经宣誓献出“每一片鳞、每一块血肉”的短翅种。
“如果每只虫都能挑战一下ja的新规定,那么规定本身将毫无意义。”
“它们今天在街道上堵住一只雄虫肆意欺凌没有受到惩罚,明天就会将另一只雄虫拖进巢穴施以伤害,然后它们会觉得幼虫和衰老的雌虫也是可以殴打的,甚至比他们更加弱小、等级更低的雌虫全都在可以狩猎的名单上。”
“我把能源星拿到手,不是为了看到那样的场景。”
被直视的瑟临绷紧身体,低下头去。
短翅种听见族群领袖的声音平静。
“我要你们更快地成长起来,成长到即便我离开ja,也能断绝我所有的后顾之忧。”
“在我原先规定的基础上,去草拟一份更详细的条例和规范。你可以和同伴商量,可以和不同等级、不同种群的虫商量,我想看看你们自己细化出的制度。”
“我曾经对格拉说过的话,现在对你重复——我对你们期望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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