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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儿心里啧啧暗叹,又在心里暗骂刘琮这厮厚颜无耻,看到自己受伤的手,外加了一句,卑鄙无耻。
那人心里似有所觉,在马上回头,看着执旗狂奔的,满面痛楚的那人,他心里好笑,幽幽问道:“可有不服?”
服服服服!怎能不服,服这人的厚颜无耻,服这人的睚眦必报!
车儿龇牙一笑,吐掉嘴里的沙子,嘿嘿道:“服!小的心服口服!大将军深谋远虑,思虑周全,无论作什么,小的都是服!”
刘琮看她似是奔的累了,勒住战马,缓慢行进,看她满眼谄媚的笑意,似是并未曾明白他所问何事。
他苦涩一笑。
城内百姓都看猴子似的涌过来看刘琮军队进城,并未有将将进平城时的那般威严。
大家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对着刘琮指指点点,车儿强忍着笑意,看刘琮黑着半边脸。
等进了胡大仁的腹地,车儿这才惊诧,这哪里是外界传言的严不可破的坚固城池。
这分明就是一个寨子。
寨子建在石林之间,绕过山脚的寻常百姓家,在山顶有一处颇为……嗯……颇为破败的几间屋子,杂七杂八的坐落在一处。
这应该就是胡大仁的府邸了。
刘琮黑着脸坐在破败的茅草屋内唯一的椅子上,车儿立在屋外,心里强憋着笑,面上却是一派严肃。
刘琮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束手无策的城池,里头居然是这番光景。
更让刘琮生气的事,那老者告诉他,原这城内并没有将士,本就是一些寻常百姓,等城外有人来攻,才会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城作战。
怪不得车儿望见那些守城的士兵,稀稀拉拉,自由散漫,原是一些普通百姓。
那老者对着刘琮说话,眼神一只飘忽在外,犹犹豫豫了许久,最终迫不得已开口:“刘世子,这里屋舍简陋,粗茶淡饭,怠慢了世子,还望世子见谅!”
说罢,又往外头瞄一眼,一拍大腿,司马瓒被他这突如起来的动作吓的一惊。
那老者着急坏了,拍了大腿以后,猛地提高嗓门子喊道:“世子,你先静坐片刻,老汉我实不能在这里呆了,家里的婆娘凶悍,老汉我再不赶回家喂猪,怕是要遭那婆娘毒打了!”
刘琮从进屋闭着的眼睛就没有睁开,此刻牙关紧咬,须臾,才慢慢点了点头。
那老汉看世子首肯,拿起立在屋外的竹竿子,提腿就跑了,礼也未行。
司马瓒甩着袖子气哼一声,车儿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刘琮这般吃瘪。
她紧闭着嘴,鼓着腮帮子强忍着。
“嘎嘎嘎嘎”一群鸭子迈着悠闲的步子,一个一个的,络绎不绝的步进屋子里头。
司马瓒惊了,似是头一回见的这般物什一般,惊恐的睁着眼睛,往后挪了几步,躲着这群洪水猛兽。
刘琮还沉的住气,听见“嘎嘎嘎”的鸭叫,眼一睁又闭上了。
司马瓒看这般让这群畜生在屋子里头幽幽闲晃也不是个办法。
他慢慢跺了几步,踱到门口,甩着宽大的衣袖,驱赶道:“去……去……去!……出去!”
哪知这却小畜生就是不听司马瓒的话,他往外赶,这群小家伙偏偏往里头走。
“嘎嘎嘎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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