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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模糊,愉快道:“骗得了别人,却唯独骗不了我。”
男人目光发亮:“毕竟,那可是哈度叶与我的定情信物啊!”
??
元澈茫然地问:“刀刀,我什么时候跟他定情了?”
【……未检测到相关剧情。】
系统显然也很迷茫。
元澈觉得匪夷所思,乌恩其入质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年龄才三、四岁,想想也不可能啊。
否则乌恩其就是犯罪。
“慢着。”少年忽然在脑海里道:“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白玉牌在支线任务里叫做“罪证。”
也就是说——与乌恩其“定情”的人,就是谋反的主人。
真相竟然近在咫尺!
元澈心中一跳,勒住马胡说八道:“你说的……好像确实有那么回事,但时间太久,我有些记不起了。你还记不记得我那时长什么样?在哪送你的玉牌?”
少年眸子好奇地盯着他,乌恩其仰头,深情地追忆起来。
“那是一个寒冷的秋日,我正被驱逐出宫,宫人们毫不留情地打我,骂我。天是如此地黯淡,地是如此地冷厉,可哈度叶你的出现,就像一朵烛火,温暖了我……”
“停一下。”
预感自己要听到八百字小作文,元澈不得不打断施法,开门见山道:“我那时几岁?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在哪个地方送你离开?都还记得吗?”
乌恩其顿了一下,琥珀色眸子有些诧异:“哈度叶,你……失忆了?”
“对、对啊。”元澈张口就来,蹙眉捂着额头:“我在边关时,一次打仗,不小心伤到了后脑,每次回想就会头疼,你一定不希望我回想吧?”
说着,他抽着冷气,面色痛苦,喊了半天的疼,眯缝着眼去瞧乌恩其。
男人好心地帮他把手换了个位置,提醒道:“哈度叶,你伤的是后脑,不是额头。”
元澈:“……”
做戏做全套,他一把捂住后脑,弯下腰准备再次喊疼,不巧,眼睛往营帐那边看了一眼。
一抹紫色身影立在营前,分外熟悉,脸上不见笑意。
——裴兄!
少年猛地一个仰卧起坐,以最快速度恢复正常,堪称医学奇迹。
乌恩其眸中划过洞察,忽见小世子骑马就走,招手高声喊道:“裴兄!”
少年人声音透亮,满满都是活力。
到了近前,紫衣青年颔首,跟在马屁股后头的小白狗惊喜地冲向主人,被青年一把抱起。
元澈跳下马,想上前又不敢,惊喜而忐忑:“裴兄,你怎么会来?”
裴若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垂眸轻声问:“某不该来?”
“自然没有!”元澈心虚地左右看看,小声道:“就挺突然的。”
他见裴若摸了几下小狗,道:“放心吧,小白这些天吃好睡好,院子里的姐姐们都很喜欢它,还做了好多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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