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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会儿,许宁夕接到了魏兰的电话,她开了免提,一边摸牌一边回魏兰的话。
魏兰说原先定好的三对伴郎伴娘里有一对外地的突然来不了了,眼下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好请她帮忙。
婚礼在假期里举行,这段时间许宁夕也不忙,于是她回答:“我倒是没问题,就怕做不好呢。”
魏兰很感激:“你能来就一切都好,能再帮我问问云起吗,他可以我就不另外找伴郎了。”
许宁夕看向林云起,他也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他们踩着雪和满地鞭炮碎屑慢悠悠地往魏兰的民宿去,魏兰请他们现在就去她家试一试礼服,如果尺码不合适婚纱店还来得及换,毕竟今天还是工作日。
民宿里暖气开得足,许宁夕一进门感觉全身都热了。
魏兰拉着许宁夕进房间,林云起也跟着孟军走。
出租的礼服为了适应不同的身材,都是可调节的款式,许宁夕穿上身,长度刚好,就是胸口松了些,魏兰认真地帮她抽紧身后的系带。
“这衣服还行吧。”
“好看,挺刚好的。”许宁夕提了提礼服,纱制的粉紫色裙摆柔顺地垂着,上面嵌着的几只蝴蝶振翅欲飞。
长大以后衣柜里塞满了黑白灰和延伸出的莫兰迪色系,出席活动最好也不要太过出挑更不能出错,她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么梦幻的颜色。
魏兰说,“年轻的那两个伴娘挑的,她们说这套可爱。”
许宁夕看着镜子歪了歪头,“看来我很多年没有这么可爱了。”
“谁说的,那俩小孩是小可爱,我们可是老可爱了。”魏兰笑。
林云起坐在沙发上,听到门开的声音抬起头来,目光一瞬间落在她的身上,他微笑起身,走过来,自然地伸出手。
她一年到头没少参加品牌晚宴,有过不少逢场作戏的一日伴侣,但走出来对上林云起眼睛的那一刻,还是紧张地捏了捏裙摆。
许宁夕将手搭上他的胳膊,俩人站在客厅中间像称职的服装模特,转了个身给魏兰和孟军展示效果。
孟军说:“你俩穿上显得衣服都贵了。”
许宁夕不好意思地笑,然后放开林云起的胳膊,差点踩上裙摆。
魏兰上下看了一会儿,说林云起的裤腿倒是短了一截,拍了张照片给婚纱店发消息。
今天是除夕夜,两个人没久坐,听魏兰介绍完婚礼那天需要完成的任务便告辞了。
零下几度的气温让树上结了白茫茫的雾凇,民宿就在海边,往外是暗金色的沙滩。远处的浪花还在不知疲倦地冲击着,近处的浪花却已经一动不动,海岸线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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