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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科维勒埋着头,额头抵在赫越的腿上,后背发烫的刺痛在偶尔从窗口吹进来的凉风下更加明显。
赫越拽着科维勒的头发,将躬身低头的人拎起来。
头发拉扯着整块的头皮都疼,科维勒被迫仰头,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喜怒猝不及防转化的人。
“我们亲爱的上校忍得很辛苦吧?”赫越一手拽着他的头发,整个人倾身像是要将他抱在怀里。
要不是头发仍被拽得生疼,这一定会是一个很舒适的拥抱。
科维勒正这样想着,赫越当真松了拽着他头发的力道,改为指尖轻柔他的头,安抚亲手制造的疼痛。
他的情绪像过山车一样被无故拉起,又猛然间从高处坠落。
“乖狗狗,去把我的遥控器叼过来。”
贴在耳边的声音又软又麻,这个称呼多念几次竟格外顺耳。腿上的重量抽离,赫越站起身,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桌子。
科维勒有些懵地双手撑了一下地面,下意识准备站起来,就被一只脚踩在了刚坐下的那边腿上。
“发什么呆?想好了,我有说让你站起来吗?”赫越倾身,整个人的重量都在踩着的脚上,“上校,做g就得有做g的样子,要是想不明白,就在这里多跪一会儿。”
倾身时,赫越原本松松垮垮的开领掉得更多些,抬腿时衣角大敞,搭在腿上的睡袍往旁边掉。
科维勒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落在被睡袍衬得更加白皙的大片肌肤,又立刻别过头。
真的,很漂亮。
他的心思被勾走了,直到赫越拍他的脸才回过神。
赫越的力道不算重,但拍打的声音不小:“想什么?你这才听话了几分钟?”
贬低的话和极具挑衅性质的动作令虫不快,科维勒顿了一下,暗暗咬紧了牙。
任何虫在清醒的时候听了这话都会不满,更何况他是一只站在高处,习惯享受人敬仰目光的雌虫。
他将单边支起的腿突然放下,害赫越踉跄了一步,往前摔下去,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
科维勒敏锐地捕捉到赫越睁大的眼睛和一闪而过的惊讶,窃喜之余,迅速别开了头。他甚至没敢来得及去看赫越迅速缓过神来而危险的眼神,挪着有些发麻的膝盖,一点点往矮桌的方向挪。
肩膀上的双手抽离,科维勒有点后怕。看不见的身后一直静悄悄的,紧绷的神经让挪动时也在乱动的铁球感觉更加明显。他几次停下来,又强撑着往前挪步。
心情很奇怪,科维勒在这一瞬间,还是有种报复的爽感,虽然幼稚得出奇……
身后传来一些移动和拖东西的声音,迟迟没有说话声。科维勒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的遥控器,刚想伸手就听见身后一声轻咳,悬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
刚刚赫越说了,叼过来。
科维勒纠结了一下,还是低头用嘴将遥控器咬起来。
铁球的不适和近在咫尺的遥控器勾得他心痒,他只需要轻轻一咬,就能把调得更低一些,从持续很长时间的折腾中缓一口气。
“咔哒”一声轻响,科维勒偷偷用牙把遥控器上调节档数的滑杆往下挪了档。
他沉沉地松了口气。
至少冷静一下也好,他觉得自己的耐力快要耗尽了。
明显慢下来的铁球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第一在大会上的时候是最低一级都受不住的。但现在,最低的一级只是轻微的动弹,稍不注意就会往外掉。铁球借此原地罪恶的刻印点,竟令他生起一点空洞的不满。
随即而来是刻印点一波又一波难忍的不适,高昂的情绪反倒没有半点消退下去的迹象。它反复被推至高点又压抑着沉沉坠下,前所未有地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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