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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能适应。”苗夏不会天真到觉得自己可以和江斯淮说很忙很累还很焦虑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他可是她的大老板。
“你是跟着罗音?”
“是的。”
江斯淮眉梢微挑,打开转向灯,超了前面慢吞吞行驶的车。
等了几分钟,不见江斯淮再说话,苗夏又拿出手机。
光是胡书雨的微信消息就有十几条。
胡书雨之所以会疯狂发消息轰炸,是因为苗夏说在北京看见骆一澎了。
“你搬出去了?”
听见江斯淮再次抛出问题,苗夏又被迫停下打字,抬头回答他。
“搬了。”
江斯淮嗯了声。
然后又不说话了。
苗夏看着他。
红灯前车停下。
江斯淮手搭着窗,慢悠悠地回视苗夏,“你有事?”
苗夏摇头,弯弯唇道:“你没事我就没事。”
江斯淮喉间溢出声笑,“我能有什么事。你不愿意和我主动说话,而我对你也没话题,但开车无聊,我只能没话找话。”
苗夏被他的坦诚惊到,“平时你和助理两个人在车上也会这样?”
“不会,他多无趣。”
“噢。”
这之后到开进小区,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了。
苗夏看着那一幢幢豪气的别墅,抛之脑后的紧张感咻地一下蹿了回来。
而且她两手空空,对比那天江斯淮去路家,她显得很不懂事。
“江斯淮,我是不是得带点礼品来。”这一声江斯淮,是她不由自主叫出来的。
江斯淮停好车,眼尾一挑,“现在才想起会不会迟了些。”
苗夏见他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你提前准备了?”
“我没提前准备礼品,但——”江斯淮扬眉,“老太太提前知道我们明年会离婚了。”
……
苗夏垂着眼睛坐在樊子琴面前,颇有点小学时她在学校犯了错,和教导处主任面对面而坐的场景。
当时她也是这样拘谨。
樊子琴并不是慈眉善目的长相,她的眼神十分凌厉,气场自带威慑力,从苗夏踏进这个房子的那一步起,审视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这和江斯淮刚才在外面说的完全不一样......
下车前的对话是这样的。
“老太太精明着呢,下午找我要你的照片,我说没有,结婚证也落工作室了,她说现在年轻人都往朋友圈里发自己的相片,要看你微信里有没有,我不吭声,她就趁着我在开车让人拿走我手机看微信,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你微信——老太太说这证都拿了,再不熟也总得有个微信吧。”江斯淮停顿了下,似笑非笑地瞅着苗夏,“我觉得老太太言之有理,咱俩结婚也有几天了吧,放着免费的微信不用,成天发收费的短信像话么。”
还是第一次听江斯淮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苗夏拿出手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他关系更近了一步——升级成为了微信好友。
加完微信,江斯淮接着说,“老太太下飞机后直奔这里,进屋走了圈再结合微信的事儿就猜出我和你是形婚,二话不说拿拐杖抽了我半小时,气都撒我身上了,所以你用不着担心一会进去她会对你怎样。”
苗夏听着心更慌了,忍不住往江斯淮的后背看,小声道:“万一......她也抽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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