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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直背后蛐蛐陈最那女的,在学校就总跟别人吵架挑事。”
“也太凶了吧,一点礼貌都没有,好心帮她不谢谢就算了还骂人。”
“他们很熟吗?陈最干嘛这么让着她?”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长一张好脸,不干人事。”
他在人前演的一副委屈样,乔一钰才是真委屈,而且这些话,她每天都在经历,花样百出找不到重复的。
明明是他先挑衅,人们却万般容忍,而对反抗的她,则是多加苛责。
凭什么。
她咬着牙后退了一步,强忍着转过头才掉下泪,抬手抹掉后直接走了。
那道欠揍的声音转了方向,不大不小,刚好够附近的人都听到,不比往日的温和,偏低偏冷却带点笑,听着有几分怪戾阴险:“我们挺熟的,另外我有点记仇,下次别当着我的面说她了,可以吗?”
身后那段路面静了几秒。
乔一钰的委屈越来越大,走着走着渐渐哭出声。
陈最跟上来,拉着她的手腕走进路边另一条巷子,乔一钰使劲甩也甩不开,怒气混着哭腔的喊出来:“你烦不烦!”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揽住她用力抱紧。
她挣扎了一会根本没用,索性闭上眼放任自己发泄似的大哭。
流金晚霞,灯光霓虹,接连从他肩旁降落,乔一钰慢慢平静下来,却依然惯性抽噎着,像她在学校里因为他受的那些倒不尽的委屈。
陈最这时才缓缓放开她,从她的口袋里翻纸巾,俯下身,眉头轻蹙,一点点擦她迭满泪痕的脸。
她想躲,他就捏住她颈后不让她躲。
擦着擦着,陈最冷不丁问她:“因为她们说的话烦我?”
乔一钰冷笑,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确实有这部分原因。
“每多一句骂我的,我都更讨厌你一点。”
夜色渐浓,巷子里灯光不算明亮,陈最停下动作,紧盯着乔一钰的目光凉凉的,半晌后突兀命令道:“亲我。”
乔一钰愣了下,拧眉嫌弃:“就不。”
陈最直起身整理背包带:“成,这可是你说的。”
话落转身径直离开了。
乔一钰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走出巷口,反应他刚才话里浅淡的威胁意味,后知后觉地追出去跟在他身后。
“你想干嘛?你不会要反悔吧?你一个男的,还想出尔反尔?”
没有刻意放慢步子,陈最一双长腿走得飞快,将她远远甩在后头,闻言也不回一词。
她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而且…而且本来就是你的原因,不是你,我也犯不着挨那些骂!是我大度忍了这么长时间才哭一下,你不感激我,不体谅我,还威胁我!”
“陈最!你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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