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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母:“他满14岁了吧,可以判刑了吗,最好把他关十天半个月,让他长长记性。不然总是欺负我们家子波,暑假还污蔑我们家子波偷他的钱。”
在派出所听到判刑,戴柯咯噔一下,第一次意识到游走到违法犯罪边缘。
梁曼秋同样一惊,不由自主攥住戴柯衣袖。
高母见过了像戴柯一样的学生,家境良好,不愁吃穿,在校不学无术,在外游手好闲。
捕捉到戴柯脸上异常,得寸进尺道:“是不是怕了,再过两年成年,看你老子还护不护得住你。”
章树奇:“高妈妈,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威胁小孩,尤其记住这里是派出所,不是随便撒泼的菜市场。”
轻微的拉扯唤回戴柯的真实感,他目光越过一众大人,落在办公室对角线另一端的高子波身上,“姓高的,你不敢说你在学校厕所写了什么是吗?”
高子波微抬下巴,咬牙切齿,一脸顽固,跟高母印象中的混子并无区别。
戴柯:“说啊,敢写不敢说?”
即使高子波敢说,梁曼秋也不敢听,将戴柯衣袖攥得更紧,要拧干水似的。
终于等来突破口,章树奇催促道:“高子波,说,你到底写了什么,激怒了大D?”
高子波狡猾道:“谁说是我写的,你哪只眼看到我写了?”
戴柯:“敢写不敢承认是么?”
眼看局面要沦为小孩争执,章树奇再度发话:“大D,你来说,学校厕所写了什么?”
高母插嘴:“凭什么说是我儿子写的,你有什么证据?”
章树奇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高妈妈,听清楚,我是问学校厕所写了什么,没说是你儿子写。明白吗?明白就坐下,有话好好说。”
戴柯:“我说不出口,嫌脏,你让他说。”
章树奇:“字擦掉了吗?”
戴柯:“放学我走的时候还在,谁知道他有没有擦掉。”
章树奇转头问高子波:“你擦掉了吗?”
高子波沉默越久,心虚越明显。
章树奇要的就是这种反应,一锤定音:“既然字还在,你们又不愿意说,翠田初中离这里不远,我们所有人一起去看看,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校领导终于及时发挥作用,“如果是写在厕所,一定不少人看到,就算擦了,我们也可以问出来。”
戴柯:“行啊,一起去看看,看他认不认得他写的丑字。”
梁曼秋呼吸一滞,仿佛像邀请大家参观她的日记本,曝光她的秘密。
她没有犯错,却要陪着一起承受围观的压力。
梁曼秋躲进戴柯身后,几乎抱住他的胳膊,像落水者下意识抱住浮木。
戴柯没甩开她,已是变相接纳。
“走啊。”章树奇招呼屁股最重的高子波,他还钉在原位。
“不走?”章树奇说,“不走你直接给我说说得了,大D说是你写的,一定有他的证据。”
高母再度发飙:“说了不是我们家子波写的,为什么要给我们家子波泼脏水?”
“我说,”高子波突然开口,“谁叫他们长那么大还睡同一个房间啊?”
戴柯驳斥道:“睡你家了?管那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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