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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溪睡得很好,心情也很美妙。
在他的认知里,睡在一张床上就是亲兄弟,这样他就不是家里唯一的孩子。
他心情一好就变成话痨,还想缠着祁妄第五遍聊这个话题,却被打断了。
林淮溪没觉得冒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小男孩,露出友好的笑容。
“你叫孙柏逸对不对?”
孙柏逸用鼻子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地瞪着林淮溪。
他被家长惯坏了,再加上家庭条件很好,到处发糖,在学校里也很有人气,孙柏逸便认定大家都必须捧着他,可林淮溪却不买账,每次都无视他,这让孙柏逸觉得十分不舒服,便忍不住来找林淮溪问个究竟。
他刚刚去老师那领了田字格本,故意重重放在林淮溪桌子上,发出了声响。
“你为什么不要我的巧克力!”孙柏逸扬着下巴,气势汹汹,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但林淮溪的反应跟他想得截然不同。
林淮溪竟无视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田字格本,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你怎么了?”孙柏逸狐疑地问道。
他话音未落,林淮溪就腾地站了起来,气势比他还要足,小脸儿都涨红了,“原来你就是子小木白兔,你竟然偷偷改名字,真卑鄙!”
“你玩游戏不认账,偷吃我的小兔蛋糕,做错了事还赖在我身上,你你你!”林淮溪实在气不过,用手敲着他的不锈钢小水壶,杯壁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看到了吗,你就是这个!”林淮溪叉着腰,挺着胸膛,像个小斗鸡疯狂输出。
“卑鄙!”
孙柏逸完全被林淮溪的气势压制住,愣在原地,肩膀耷拉下去,眼神也空白了,像只瑟缩的小鹌鹑。
其他小朋友也傻了眼。
在他们印象中,林淮溪像个小糯米团子,阳光开朗,总是在笑,长得也很好看,脸蛋鼓鼓的,捏起来手感特别好。
再加上林淮溪的个头是班里最矮的那一批了,像是家里的可爱弟弟,大家都很喜欢他,也对他很好。
开学这么久,没人见过林淮溪发脾气,都没想到那个开朗到有点傻的林淮溪,竟这么冲,气场这么足。
林淮溪已经注意不到周围的环境了,心里充斥着愤怒和保护欲,凶巴巴地瞪着孙柏逸,就差撸起袖子,上前挥舞小拳头。
孙柏逸无法无天了这么久,也不是这么容易被吓退的,他回过神来,抻着脖子道,“你胡说,我最喜欢吃巧克力,才不会偷吃你的什么蛋糕,还有……”
孙柏逸有点想不起来了,用手揉了揉头,磕磕绊绊地说道:“谁谁跟你玩游戏了,我这是第一次跟你说话啊,你你你,我真没有啊!”
林淮溪用鼻子哼了两声,“你懂什么,我只是在举例解释卑鄙这个词,要不然你知道卑鄙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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