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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孟一舟一样,不对,也没有孟一舟那么要好。
没有再和陆竭发消息,容初再次抱着吉他开始发呆。
小区里偶尔有人经过他面前,都会看他一眼。
容初也没有太在意。
但是今天好像有点糟糕,心情没办法自我调节。
容初有些难以控制地抠着吉他盒,指甲都有些隐隐作痛,又感觉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不远处,陆竭坐在保姆车上,静静地看着容初坐在楼梯口。
时间已经比较晚,天色逐渐暗下来,容初就那么一个人坐着,一开始是靠着吉他,后面估计靠累了,又靠在墙上,身形单薄,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但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抱着吉他,又不单单是抱着吉他。
似乎是在抠着吉他盒子,很用力,一下又一下,重复地抠着,动作越来越快,表情也不太对劲。
陆竭皱了皱眉,戴上帽子和口罩下了车。
动作快得一直一起等着的司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指甲一开始确实很痛,但逐渐的就感受不到什么了。
虽然容初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这样做能够让呼吸顺畅许多。
只是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容初连忙往边上缩了缩,手指依然抠着吉他盒。
只不过这片阴影并没有离开,反而停在了他面前。
是觉得他挡路吗?
容初抿了抿唇抬起头,对不起三个字都到了嘴边,在看见熟悉的帽子和口罩的一瞬间,又把话吞了进去。
“……陆竭?”容初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但帽子和口罩确实像是陆竭的。
陆竭嗯了声,瞥了眼容初依然抠着吉他盒的手,“还不准备回家?”
容初眨了眨眼,想说他被关在家门外进不去了,又想起陆竭说的这个回家应该是回陆竭家,他哦了声,“马上就回去!”
只不过他不是告诉陆竭今天他自己打车回去吗?
陆竭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陆竭轻笑了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马上是多久?”
容初有些心虚地看向小区逐渐亮起来的路灯,“我也不知道……”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容初连忙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喝了点酒出来醒醒酒。”
容初鼻尖动了动,果然在陆竭身上闻到了酒味。
但是什么醒酒需要到他家小区?
陆竭家离他家那么远。
容初又不傻,用“你在骗傻子”的表情看向陆竭。
陆竭似乎是看懂了,点点头:“我确实是在骗傻子。”
“你说谁是傻子?”容初怒了!
陆竭轻笑,“我在跟谁说话谁就是。”
容初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根本讲不过陆竭,最后选择了闭嘴。
见他松了手,只不过指腹似乎被磨破了皮,连盒子上都留下了血迹,而他自己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只是挪了挪屁股,一脸气愤地完全不想理自己的样子,陆竭挑着眉,“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来这儿?”
容初看着地面,“我不知道。”
总不能是故意来接自己,明明他都说了不要接。
“嗯,主要是怕某个小孩儿忘记回家。”陆竭语气低沉下来,含着明显的温柔的笑意,“一会儿打车都不知道该怎么打,找不到怎么回家,只好四处乱转,看看能不能顺路把人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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