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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都是害怕留疤的,孤啓上的这般重,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若是留下了,他想来会难过许久。
她为孤啓重新敷上了一层药粉,药粉是止痛的,可带着凉意的药粉撒子啊伤处,孤啓咬着牙,发出一声闷哼,似是疼得狠了。
“再忍一忍,一会就不痛了,”郁云霁认真为他清理着,“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一阵儿就好了。”
“……好。”孤啓的声儿都在颤。
郁云霁分出一部分心神思量着。
溪洄送她的药膏很好用,毕竟是太师的神药,如今她的手背好多了。
只是溪洄送她的这上好的祛疤膏,她一时间不知拿给孤啓用会不会不合适,还是一会开口问问他吧,问问便不会出差错了,也省得他误解些什麽。
“这块伤,很丑的。”孤啓轻喘了几声,稳住声线,对她如此道。
郁云霁随口道:“不会,我会去寻些祛疤膏,我便尽量不让它留下疤,你安心养伤便是。”t
孤啓只当她在宽慰他,他试探着问,郁云霁果然是介意的。
没有女子喜欢儿郎伤痕累累,儿郎的身子当是白玉。
他提及此事,郁云霁顺便问他:“溪太师前些时日差人为我送来祛疤膏,我倒是觉得很好用,若是你愿意,便先用着。”
“溪太师……”他喃喃道。
溪洄吗,他果然是惦记着殿下的。
郁云霁不曾注意到,可他留意到了,提及溪洄,她的语气明显更温柔了些,这是对他说话时没有的。
郁云霁没有注意他的情绪变动,只当他是答应了,顺势从袖口中拿出那光洁的小玉瓶。
“溪洄炼药很厉害的,我的伤如今也不打紧了,若说是神药也不为过,”郁云霁勾唇道,“他当真是极厉害的儿郎。”
她无心的夸赞,落在孤啓耳中却变了意味。
看着眼前的小玉瓶,孤啓醋意翻涌。
殿下很宝贝这瓶药,否则不会将它随身携带,可与其说殿下宝贝着这瓶药,倒不如说是宝贝溪洄的心意,那可是溪太师,不论对谁都清高自持的溪太师。
殿下很欣赏他。
一阵强烈的危机感涌上来,孤啓看着那枚玉瓶,很想将它打碎。
他胸膛微微起伏着,而因着身下羞耻的快感,与他见不得人的心思,此刻他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稍有不慎便会跌进火炉,在她面前化为湮粉。
“这麽冷吗?”察觉到他战栗着,郁云霁擡眸对上他。
只一眼,足以郁云霁脑海中嗡鸣一声,随后当即宕机。
孤啓的凤眸像是融化的春水,他眸中凝着一层水膜一般,莹莹的望着她。
她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孤啓像是在经历着极大的痛苦,又像是享受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快感,他面颊还带着酡红,眸色深沉的看着她,这幅神情却像一只待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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