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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父子俩”,王敬时简直要得意死了。
县衙又如何?莫说盐官城,就是整个江南,就没有他王敬时手伸不进去的地方!
只要你前边升堂,他在后边劫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贾清问柱子:“告诉本官,面前这人究竟是不是王贺?”
“小、小人……”柱子纠结万分。
他同挤在县衙门口观望的众人一样,巴不得能铲除王敬时这个毒瘤。
王敬时曾经一马车踏死了王铁生的儿子,可他年迈的父母何尝不是被王敬时手底下的恶犬王麟用鞭子抽死的呢?
他与王家,同样仇深似海!
可是……
“说!”
贾清一声厉喝,久经官场的威压饶是李知县都吓得一哆嗦,更何况是升斗小民呢!柱子直接一个头磕到了地上。
“啊——爹爹!”
县衙外有女童高声哭爹爹,没哭几声又戛然而止。
柱子忙道:“小人说!小人这就说!他、他……”
“诸位大人。”
温言收拢折扇,走了出来。
“温公子。”贾清见是他,未将心中不耐在面上显露半分。
温言拱了拱手,道:“今日不是审王家的案子吗?怎么说到别的事上了?先来后到,温某以为当先让巡按大人把今日的案子了了。王家大爷若有别的诉状,可以改日另到衙门击鼓。”
“温公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王敬时驳道,“你眼前的这位巡按御史身份存疑,罪犯欺君,他有什么资格坐在这堂上审理王某人的案子?王某人以为今日这案子当做不得数!”
温言再要开口,忽听有人喊话。
“王大爷,你家下人好生霸道,怎能当街欺负一个小女娃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青阑一手抱着个五六岁女童,一手反剪着一个家丁的手,围观人群自动给他让道。他走到院中,先是一脚踹开家丁,再放下女童,女童飞快地扑到柱子怀里喊“爹爹”。
这时,萧青阑身后又跟进来好些抬着担架的人,看服饰,应是织造局的人。
狂妄
担架一副接一副抬进来,放在院子里,上边盖着白布,围观百姓指指点点,猜着里边是什么。
“萧公公,你这是——”
萧青阑步入公堂,朝众位大人拱手见礼后,解释道:“咱家刚去了趟王大爷的府邸。”
什么?
王敬时顿觉不妙。
就见萧青阑打了个手势,手下们齐齐掀开白布,担架上赫然是一具具女尸。好些已经腐烂成了白骨,套在空荡荡的女子衣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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