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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怪声,“怪不得敢抢宜宁县主的男人,大理寺的官员啊,真了不起,怎么?给人做外室让大理寺长脸了是吧?要不要让吏部嘉奖你一番啊?”
闵月捉了那逃走的妇人回来,也被眼前的阵仗惊了惊。
“大人,这是……”
那妇人扑进祁旬鹤怀里哭个不停,祁旬鹤连忙将她推开。
邓隋看着祁安,回答闵月,“不过是被人当做外室骂了几句而已,无妨,来人!”
大理寺的衙役冲了进来。
邓隋问祁旬鹤,“我问你,这宅子可是你的?”
祁旬鹤看了宜宁县主一眼,点头应是。
“那就对了。”邓隋下令,“带走!”
祁旬鹤挣扎,狼狈道:“做什么,怎可无缘无故拿人?我可是鸿胪寺卿,你算什么东西,让你上峰来我跟前说话。”
邓隋强硬道:“就算是皇子也得跟我走一趟!”
“夫人,夫人救我!”
宜宁县主拦在邓隋面前,问:“我夫君犯了何罪?”
邓隋朝她躬身行了一礼,客气道:“大理寺办案,无可奉告,若祁大人是无辜的,很快就能放出来,县主不必担忧。”
路过祁安身边时,祁安理亏地摸了摸鼻子。
邓隋停了脚步,她偏头道:“祁安是吗?我记住你了。”
琵琶
邓隋审过祁旬鹤,脸色难看。
她到底去晚了,祁旬鹤前几日才买下那宅子,就是为了安顿他那外室。
而前主人汪直,早已不知所踪。
邓隋放了祁旬鹤,并赔礼道歉,祁旬鹤却不走了,要大理寺给个交待。
邓隋笑道:“祁大人要如何才能消气呢?不如明儿个我来鸿胪寺或是在东街西市将这误会澄清,以此给大人赔罪,如何?”
“你……”祁旬鹤抖着手指邓隋,明显气得不轻,这哪里是要赔罪,分明是要将他养外宅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她在威胁他。
“不必了!”
他拂袖而去,邓隋客气地将他送到门口。
祁安等在那里。
见到两人出来,目光一亮。
被亲儿子捉奸,还被他埋汰,祁旬鹤老脸搁不下。
“安儿怎么来了?”
祁安笑道:“娘担忧您,怕您在大理寺吃苦头,也怕您找不到回家的路,让我来瞧瞧。”
前半句还是人话,后半句……祁旬鹤更气了,钻进马车,眼不见心不烦。
娶皇家的姑娘,真是命苦。
祁安看向邓隋,敛了吊儿郎当的笑意,躬身朝她作了个揖,“今日我误会了邓大人,多有冒犯,特向邓大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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