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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左青龙右白虎了,总得胳膊一抡能打虎吧?
而且,这么庞大一个黑暗帝国,那么多三四十岁的恶徒,刀尖滚血过来的罪大恶极之人,怎么可能信服他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呢?
我直接否定了这个荒谬的猜测。太可笑了吧哈哈哈哈。
“可能因为我救了首领的命?”他轻描淡写地微笑:“他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我想让他活着哦。”
我自动把他这句话翻译成了:他的安保公司很厉害很牛逼,所以现在首领的安保全权由太宰的公司来负责,但凡他们安保人手出了纰漏,首领也会被暗杀成功活不成?
我对上太宰天真无邪的眼神。暗夜迷雾尽数敛在他鸦黑的睫羽之下。能被我看见的只有清透的鸢色眼眸。
于是我又信了。他是那么的真诚而坦荡,眼神连一丝的游移都没有。
我看着我亲爱的爱人在说完这句话站起身,轻车熟路的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找出来了一卷崭新的绷带,还有消毒用医药酒精和药棉,对他这个俨然把人家办公室当做自家的行为很是不耻。
“我说亲爱的,你在人家的地盘借用人家的东西好歹客气一点吧。”
我又开始怀疑他是私生子了。
“没关系呢。首领可是很开明善良的。”他这样说着,然后……
然后他以求婚那般的姿势,在我面前单膝落地,双手温柔地捧住了我那条鲜血淋漓的腿,微微低头温凉的唇瓣轻轻一吻落在那处伤口。
淌着血的新鲜的伤口,忽然被柔软的唇瓣触碰,那一瞬间的触感让我不禁蓦地打了个激灵,痛的发抖却在同一时间无法控制地渴求更缱绻的拥抱。
然后下一秒,冰凉火辣的酒精淋上了伤口。
我又一次痛出了生理性眼泪,心脏都缩紧蜷成了一团:“呜,好痛……”
“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他的语气温柔极了,双手却稳如磐石固定着我的腿让我动弹不得。
他低下头认真为我处理伤口,娴熟地缠上绷带,我望着他隽美精致的那张脸却忽然又产生了一种极为遥远而陌生的感觉。
——他心疼我。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喜欢看我痛,喜欢看我因为他而感到疼痛。
这个很早以前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念头再一次咕嘟咕嘟浮出了水面。
不过很快就被掐灭了。
他坐到了我的身边,极尽温柔地将我抱在怀里,一只
手穿过我的腿窝让我刚刚好坐在他的腿上,这个姿势我昏沉的脑袋刚好以最舒服亲昵地角度枕在他的肩膀上。
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像羽毛,又一次轻轻痒痒刷着我的面颊。
“疼的时候,就抱紧我吧。”他轻柔地含着我的唇瓣说,眼神湿漉漉,哄我的语气像极了每一次我们做爱的时候,我泪眼朦胧呜咽着咬住他的肩膀喊说我好疼,他也会这么温柔亲昵的对我说。
然后我又想起来了。
想起来我们最开始交往的那一年,他总是会带着伤口回到我的身边。
而从小不按时吃饭的我很早就落下了严重的胃病,每次来姨妈更是疼的死去活来,于是我们总是带着各自的疼痛在相拥而眠。
但是当真的痛起来的时候谁也不会在对方面前喊疼,因为你不想让你最爱的人为你而心疼。
所以只会假装微笑着藏起来自己的伤口,或疼痛。
有的时候除了胃疼和姨妈疼,还会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感受到另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可是我明明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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