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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庆幸吧?走吧快走吧。”
“啊!你真是的。”
霍宗池看见云颂把脑袋伸出窗外,接着整个上半身都探出去,伸长了手臂在够什么,霍宗池根本用肉眼无法看见的东西。
中邪了?
霍宗池忽然之间想到这个不够科学的可能,他压着脚步声走到云颂身后,找准时机将他整个抱进来,动作粗鲁地关上窗子,对上云颂那双惊慌失神的双眼,低低地吼:“你想干什么?”
“没、没想干什么”云颂瞟了一眼窗外,说:“我看见外面一张挂了雪的蜘蛛网,上面缠了只七星瓢虫,我救它。”
霍宗池握着云颂的肩膀头用力,云颂吃疼地可怜兮兮样,说:“你不信,去看嘛。”
七星瓢虫?霍宗池才不看,遂放手,带了点重量地拍了一下云颂的手臂,警告道:“从二楼脑袋栽下去也是会变傻的。”
云颂还有些委屈,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谁知道刚把它放飞,它自己又栽进网里了,救不住。”
“那就别救了,”霍宗池这么跟他说。
“好吧。”云颂喃喃道,“就是说啊……”
他是谁连一只小小的虫子都救不了,能救谁啊。
云颂有些怅然了,要转身时又被霍宗池叫住,霍宗池抬起手,刚要放在他脑袋上,被云颂很轻巧地躲开了。
“干什么?”
只是想捡走他头上疑似蜘蛛网状东西的霍宗池彻底生气,“一起睡可以,碰一下不行?”
云颂思考几秒后把脑袋凑过去,刚好霍宗池的手没收回去,被他抓着摁在自己脑袋上,说不是不行,我没反应过来而已。
霍宗池一挑眉,“你怕我?”
云颂说:“有点。”
“我读书的时候成绩不太好,特别到考试的时候老是没办法在规定的时间答完所有的题,一看见监考老师进来我就想他要收卷子,五脏都像要蜷缩起来一样,那感觉很难受,现在我看你就像看见监考老师。”
霍宗池盯着他,目光轻微凶狠,说云颂是莫名其妙。
“但我绝对是没有恶意的,不是因为你长得吓人。”
目光凶狠的霍宗池短促笑了一声,最终还是选择放云颂走。
趁休息日,云颂不算兴致勃勃但也非常应景地买了一些像样的年货替霍宗池置办。以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过年也会买年货,但永远都是挑最简单的买,不是没钱就是舍不得,直到今年可以花别人的钱畅心购物,云颂才走到以前不常去的昂贵食品区,问霍宗池想不想要,要是听霍宗池说不想,就眼巴巴多看两眼,说看着好像还挺好的呢。
霍宗池就受不了似的买下来。
挑满三个购物车装上车,云颂心里有股看别人谷仓堆满自己也踏实的感觉,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舒畅地吐出一口气,希望这些好东西可以给霍宗池带去一些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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