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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洲跟年年坐在一旁望着小伙伴,察觉到年年弟弟不开心,傅小洲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遇到了一种书上没有描述过的情况。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越拉越长,等傅小洲瞧见一只飞过的小鸟,想叫年年弟弟看时,一直安静的悠长山路传来了人声。
——五人终于回来了。
听到声音的不止是年年,还有甜甜三人。崽崽们一起哒哒哒跑过去,如归巢的雏鸟。
“爸爸爸爸!”
“哥哥!!”
年年跟着跑过去,只有傅小洲是慢慢走过去的。
谢寒山也第一眼就瞧见了年年,他的目光先是触及年年带着笑意的脸,继而才发觉他身上脏了的衣服。直觉告诉谢寒山,在他们分开的这一段时间里,年年那边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脚步加快,是第一个跟崽崽相聚的大人。他没有任由年年牵着,也没有厉声或是担忧地问年年发生了什么,而是把他抱起来,用一只结实有力的手就能完全抱住。
天空浓霞遍布,如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而倾斜山路上,他们在晚霞的装饰下,变成了误入油画的画中人。
“今天下午年年种了多少小树苗。”他问。
年年举起手散开:“五棵哦,棕啦五棵哦!似跟小舟哥哥一起种哒,安妮姐姐她们还帮年年,好好哒。”
“嗯,年年好棒。”谢寒山弯唇,“那开心吗?”
“嗯!窝开心哒!”
“年年开心,哥哥也会开心。”
在外面还有其他人谢寒山并没有多问,等到节目最后一点流程结束,摄像头被按下休息键,他带着年年回帐篷里时,才问起衣服的事。
年年的脸、头发、手已经看不出痕迹了,只有衣服上还残存着泥印。
“年年,你在山上摔倒了,对吗?”
这一瞬,谢寒山的语气其实很温柔,但他的长相是冷厉的那一挂,说话再这么温柔,看起来还是有点凶,尤其是对于小朋友而言。
年年没有否认,垂眼望向帐篷里的小书包,小小声说:“嗯。年年没看到,摔到土泥了。”
尽管谢寒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听年年说出来的,他的情绪还是有了波动。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反复告诫自己,录节目在山里摔了一跤很正常,而且年年应该并没有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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