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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致远这把老骨头都要被这小犊子撞散架了。
钱果愧疚地赶紧扶住他,“爷爷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荀致远再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摸着挂在牛脖子上的水壶喝水。
钱果局促不安的乱瞥眼神,看见了在荀致远脚下的一幅画,用树枝勾勒在土地上的画。
荀致远察觉到她的眼神,赶紧用脚擦掉,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都撞得上!
“爷爷,你怎么画的跟我老师画的话一样?”
钱果仰头看着荀致远,好奇的发问。
荀老头的反常
“你说什么一样?”荀致远没太把钱果的话放在心上。
钱果却是从他脚下没擦干净的土地上,重新勾勒出原本的样子。
“这幅画是我老师最喜欢的一幅画,她说这个是她父亲。”
钱果指着画中的小人说,而在小人身后有一个身影目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
“这个才不是父亲,这是远行的孩子。”荀致远指着那道身影说,“这个看着她的才是父亲。”
钱果固执的反驳荀致远,“我老师说因为是她看着她父亲远行的。”
“这画才不是这个意思……”
荀致远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声音,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钱果。
“你说这画你老师也会画?”
钱果被他的反应吓地后退了两步,背着手吞吞吐吐,“我,我在她家看过她的原画,她说,是她父亲画的。”
荀致远紧逼两步,“你老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钱果接着后退,“……肯定是女老师啊。”
荀致远停住了脚步,脸上似哭又似笑,“她,她还好吗?”
“老师可好了,她可是我爸爸托人才请到的大师。”
钱果说完了之后,荀致远大笑了几声,“好!好!好!”
三声过后,荀致远突然就哭了起来,那佝偻的背又弯了几寸,老头变成小老头。
钱果只觉得头皮发麻,手脚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憋的她都要哭了。
“钱果!”
“钱大小姐!”
王迎娣和贺老二出门来找她,钱果不敢耽误,赶紧举起手跳起来应声。
“我在这!我在这!”
两人立马朝着她的方向跑过去。
王迎娣看见她安然无恙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看见泪流满面的荀致远,立马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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