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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五弟,反正你先帮孤这一次,若能得此佳人,孤定然亲自以酒相谢。”
萧临饮下一口茶,手指摩挲着杯沿,“唔”了一声。
见他应下,太子终于放下了心,可想到什么,又立刻紧张起来,“五弟,你应该不会看上她吧?毕竟这样的美人……”
萧临瞅了一眼,嗤笑道:“此女不过尔尔。”
还心机深沉,仅一画和一面便勾得太子成了这副痴相。
这还尔尔?
太子没有接话,虽有些不悦,却也放了心。又忽然眉头一皱,轻轻嗅了嗅,“五弟,你房中怎有股腥味?”
萧临捏着杯子的手一顿,面无表情看向他,平静道:“或许是这驿舍常年雨水,生了霉。”
听此解释,太子不疑有他,颔首起身离去,回了自己厢房,却没注意到,他身后的那双眼神,看他时带着淡淡的杀意。
……
云夭翌日起床后便没能见到太子,心中更是有些慌张。若她不能把握此次机会,难道还要重蹈前世覆辙?
她用完早膳后,便去驿舍前捧着桃花贩卖,听两个马夫交谈,太子一大早便去了戍军,心中有些失望。
而她更是因萧临的出现被惹得心烦意乱,一方面是来源于身体本身对于此人的恐惧,另一方面担忧他毁了自己利用太子的筹谋。
她思索一番后,不知为何,忽感那日路过她和唐武的人,或许便是萧临!
一下午卖花都心不在焉,也未见到太子回白道驿。当她回驿舍时,看到有人正在与舅父交谈着什么。
说是交谈,其实更像是打听。
“原来如此,所以唐家这才收养了云家女。”
舅父听闻后弯腰谄笑着点头。
云夭走近后,才终于看清此人的脸,她认识,也可说是相当熟悉,竟是萧临身边的近侍,竹青!
她脑中紧绷的弦啪一声断裂,有些嗡鸣眩晕。竹青明显是在打听自己,这么说,其实是萧临在打听自己。
为什么?
萧临平日不近女色,即便是前世她成了他的妃子,却也非用的美色吸引住他。而如今他们仅两面,又被看成心机孟浪之人,她更是不会自恋到觉得萧临与太子一样对自己一见钟情。
难道他猜出了自己是云家女,认为自己会对太子不利?这可如何是好?
舅父将竹青送走后,转身见云夭到来,换了一副面孔,笑眯眯朝她招招手,又询问了她近日的生活用度。
云夭皆恭敬从容地回答。
舅父是个笑面虎,看着和善模样。可若真和善,怎会这么多年眼见着舅母与唐武欺负自己而无动于衷。
云夭试图从舅父口中打探竹青询问的话,舅父却只是打哈哈,“啊,我也没与他多说啥,主要就问了你的身世。我也便直接说了云家的事儿,后来是见你被流放此地为奴,孤苦无依,看着亲戚份上,便收来家中护佑。”
她扯嘴一笑,前世看不出来,可如今以她的经验来看,当初舅父将她收至唐家,只是为了有一日用她来结交某些达官贵人,唯一没能料到的是她竟被突厥人抢了去。
见没有更多信息,云夭不愿过多寒暄,可忽然想到突厥,她还是试探问道:“舅父,你常年与戍军打交道,可知最近戍军有何动作?”
“动作?”
“嗯,比如调兵防御突厥之类的。”
舅父垂头思索一番,最后摇摇头,虽不明白云夭为何有此一问,却也答道:“并无任何不同寻常之处,这突厥袭扰乃常事,每次来个一两千人,抢了东西就跑。戍军如今也无异常,便如往日那般与突厥人打闹罢了。你问这做甚?”
云夭干笑道:“哦,没甚,就是担忧哪天打起仗来,是否准备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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