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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焰步入后台,抬眸便看到站在暗处等候他的人。
他不由得停住脚步,相隔翻飞的光尘与那人对视许久。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无疑是难以叙说的复杂微妙,然而所有复杂难言的心情,都好似融化在对面那个人的目光里。
“江覆。”他唤了一声,突然飞扑上前,一下子挂在人的身上。
江覆顺势托住他,脚下稳得连一丝踉跄都没有,旋身便将他背部抵在墙壁上。楼清焰只感觉肩背向后重重一撞,瞬时便有了着力点,修长的双腿在江覆腰间夹紧,捧起他的脸颊,低头深吻。
江覆能看到他眼角耳根的红晕,体会到他温柔的双唇,软嫩的舌尖,勾缠往复、水声涟涟。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楼清焰对他的爱恋,美好得如同人间月光,漾满心田。
外面掌声未熄,簇拥着怀里这个男人,要将他捧上巅峰。但是江覆觉得,此时此刻,全世界最意气风发的人是自己。他拥有楼清焰,想一想这个事实,他竟然完完整整拥有了这个人,那双不久前正睥睨天下的眉眼,在他怀中柔和得近乎温顺。
江覆但凡是一个正常男人,他的征服感就不可能不满足到膨胀,更何况他对楼清焰何止只有征服感?他爱他只会更深,那份情意早已经无法表达,楼清焰是他最强烈的精神灌注,是他打破人生边际的自我延伸,哪怕只想一想这个名字,都让他充满喜悦。
他的手上滑,将楼清焰从攀在他身上的姿势中解放出来,后者双脚落地,顿时比他矮几寸,江覆一手撑墙,一手搂着他的腰,将他堵在后台阴暗的小角落里,继续之前那个缠绵的吻。只不过这次,缠绵中带了几分强势和压迫。
唇齿间隙,两人的喘息压抑不住。
“走!”他突然恶狠狠地说,扯起楼清焰的手腕急急走向后门。
楼清焰几乎大笑起来,明知故问:“干什么去?”
江覆猛然停下脚步,把他箍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吐息:“你说干什么?”
楼清焰笑得张扬得意,却没出声,只是仰
起头,用口型轻轻对了两个字。
江覆腹下那团火一下子炙腾起来,清冷的表皮下一秒便被烧穿,他以一种楼清焰从未见过的姿态,咬着他的耳朵恶意道:“偏不。”
楼清焰愕然,却听他道:“你已经是过去式了,楼清焰,如今我的新欢名叫fire。今天晚上我就要干他,狠狠地干他,把他扔到床上撕烂衣服,干成一滩春水哭着求饶,让他这个备受瞩目的天之骄子心甘情愿臣服在我身下。至于你,你就看着吧。”
“妈的,”楼清焰被刺激得眼都红了,“行啊江覆,不把他干哭你就不是男人。”
从来一本正经的人突然坏起来,真是坏得让人骨缝都发痒。
江覆低笑一声,手臂抄入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扬长而去。
大洋彼岸夜色正深,大洋此岸日上三竿。
楼大元从法庭现场退出来,抬头望了望火热的日头,掀唇笑道:“天气不错。”
“再过半个月,开了春,也就该回暖了。”他意有所指地感慨。
推着轮椅的律师稍稍侧目,看得出来,雇主心情很好。
律师俯身说道:“今天没能当庭宣判,这案子就还悬而未决。虽说情势已经对我们有利,不过,我还是建议您再添把火,鼓动鼓动网上的舆论。只要民众的声音彻底偏向咱们这边,就万无一失了。”
“放心,我明白。”
楼大元说完这句话,一抬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满脸忧色的楼皓宸。
他冷哼一声,让律师推着他转弯,往记者扎堆的方向走。
楼皓宸在他半疯的时候不知耍了什么心眼,把元辉从他名下转移到自己名下,最后弄到分崩离析的境地,这事他还没跟这逆子算账呢。
楼皓宸在庭外站了半天,只想和父亲见见面,提醒几句。可是对方怎么也不理他,让他满心的焦急无处发泄。
他其实也不知究竟要提醒什么,但他知道,父亲一定斗不过楼清焰,尽早收手说不定还能有个好下场。
如今见这情形,他自嘲一笑,竟然不知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楼大元在记者面前自是又控诉了一番,提及楼清焰这个不孝子,简直声
泪俱下。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自己曾经极度溺爱这个孩子,结果到了需要他继承家业的时候,才发现他根本扛不起重担,所以狠心决定让他历练一番,没想到阴差阳错造成父子反目……
一番话下来,他的感情极为真挚,简直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只要把这段视频往网上一发,再加以水军引导,他相信,人云亦云的大众轻易就会被忽悠到自己这边。
不过,当他脱离记者,回到律师事务所联系水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这又是什么新闻?”楼大元脸色铁青地看着热搜顶端。
“深空开放融资通道”
“深空出售技术换取生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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